许嘉俊脸上的笑容多了一抹真挚。
“九爷一片赤子心,许某佩服。可这官场非比寻常。九爷,您一直做着点生意避开官场,也挺好。”
“爷谢谢你啊。”九阿哥盯着桌子上的一叠子银票,看一眼许主事,一弯腰抓着银票塞荷包里,笑容灿烂,大白眼闪亮。
“许主事啊,你也别说爷故意针对你,你这马上要升一级,爷要不跟着其他人一起针对你,爷不是太突出了吗不过,”九阿哥笑着,“许主事的家人,可要管好了哦。”
九阿哥飘飘然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怀揣着一百万两银票。
许嘉俊望着晃动的水晶帘子,摇头失笑。
九阿哥出去包厢们,又回头喊一嗓子“许主事记得买单呀。”他也坦然地笑着“九爷您放心。”
老狐狸,爷是银子能收买的九阿哥狠狠地骂着。
九阿哥你看,你也不能拒绝得了银子。许嘉俊淡淡地笑着。
所以,是铜的事情引人注意了吗还是大郡王要逼着皇上过继十九阿哥,从工部动手许嘉俊留下一块银子离开酒楼,慢慢思考着。
第三天的早朝上,皇上端坐龙椅,脑袋里还是九阿哥送来的一百万两银票,面无表情。群臣议论纷纷。
许嘉俊在队伍中间站出来,高举朝笏“启奏皇上,有关于朝廷和日本购买洋铜之事,因为日本方面不断收拢铜出口,朝廷的商人渐渐收不到铜,每年还按照之前的份额从户部和内务府领银子,这账目就成死账。进口洋铜之事也需要另想办法。”
他这一站出来,工部的其他几个官员都站出来。
“启奏皇上,铜之一事关系重大,大清不产铜,仅有的几个铜矿都在云南省,运输困难,成本高昂。大清从其他地方进口洋铜是必须,日本不出口,我们需要另想办法。”
“启奏皇上,那十位商人收不到洋铜,欠下内务府和工部洋铜五十六万斤,铸币司急需要铜,另外出高价从民间收集铜,不断要求云南加大开矿量,此乃饮鸩止渴之法。”
“”
甚至户部的几个官员,考虑许嘉俊马上是户部的侍郎官了,也都站出来支持。
当然,还是有一些真心着急朝廷缺铜一事的。
李光地陈奏道“皇上,铜之一事,臣等认为,应该和日本一方沟通,问清楚原因。与此同时,和其他产铜国家尽快取得联系。”
皇上点头。还是没有开口。
八贝勒站出来“汗阿玛,儿臣有话说。这商人协助朝廷买铜,当初乃是许主事担保的,许嘉俊在工部,对这件事知道的也是最详细,为什么至今才上报上来
商人欠铜五十六万斤,工部不光不说话,还在云南加大购买,利益趋势之下云南地方官为了加大开采量,不知道怎么样苛刻督促矿工,如此这般儿臣认为,许主事应该拿出来一个说法。”
八贝勒表情沉重,对云南可能出现的乱象着急。
九阿哥却也站出来“汗阿玛,儿臣认为,这不应该归于许主事的责任。一事论一事。许主事当时提出商人采购的提议,是对的。官方的人买铜,不光不懂行,还容易拖延推诿。商人买铜后情况大好,这都是许主事的功劳。”
八贝勒怒“九弟,你认为,商人没有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