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侍郎以为,九阿哥这是在恼怒他拒收那五万两银票的事情,苦着脸道“九爷,不是小臣装,实在是,小臣不敢啊。”杨侍郎的眼里有真实的不敢,“九爷,就算下官需要银子,也不敢收您的银子。小臣真不是装。小臣家里人丁少,花银子也少,日常俸禄就够花用,真不需要银子。”
“你不敢”九阿哥一挑眉,好似听到笑话。
“九爷,下官真不敢。要不这样”杨侍郎一顿,一副“不敢不从命”的模样,“如果小臣哪天需要银子,一定去找九爷。”
“别介”九阿哥一副生受不起的样子,“九爷可不敢用铜臭脏了你这清官大老爷。”
“九爷这这,”杨侍郎的目光看向八贝勒求救,八贝勒果然笑道“杨侍郎莫担心。九弟这是乍然办差,有点叛逆。过几天就好了。要说我们大清,还是有很多清官的。我听说那山西巡抚苏克济,是杨侍郎的好友那也是一个大清官,汗阿玛前几天还夸他来着。”
“八爷,苏巡抚是真清官,小臣这清官之名不敢当。”杨侍郎的目光里多了一抹亲近,谦逊有礼。”小臣只是从心地做了一些事情。真不是清官,小臣对比苏巡抚,那真是做得不够好。”
“你是没有苏巡抚的名声好你可别和苏巡抚比了。爷都替你羞得慌。”九阿哥还不知道苏巡抚的真实情况,兀自嚷嚷着狠话“九爷偏不信邪,杨侍郎你也不用和爷耍嘴皮子,真清廉假清廉,爷一查就能查到”
“九弟”八贝勒低喝一声,转头安慰杨侍郎道“杨侍郎莫怪。我会和九弟说明白。”
杨侍郎倒是因此对嘴上藏不住话的九阿哥放了心。
“八爷,九爷、十三爷,三位皇子阿哥对贪污嫉恨如仇”对清官嫉恨如仇,“小臣都明白。小臣也恨这贪污啊。小臣在户部,那每天见到的听到的,哎,说出来怕脏了三位爷的耳朵,三位爷如此刚性,小臣高兴啊,小臣替天下万民高兴啊。”
杨侍郎说着说着,很是真情流露地流着眼泪。
八贝勒也感同身受地,跟着流了眼泪。
“为官难,当个好官更难。杨侍郎的心,我们都看在眼里。”八贝勒拿出来手帕给杨侍郎,很是欣慰地笑着说,“大清就是有杨侍郎这样的官,这顶天的脊柱才是稳当。皇上昨儿还嘱咐我们哥仨,在户部要好好和几位老大人学习,杨侍郎在户部久,经验丰富,可要不吝赐教啊。”
“可不敢当不敢当。”杨侍郎说着“不敢当”,脸上惭愧不安,眼里却是一片舒坦,“八爷,九爷,十三爷不嫌弃,小臣一定尽全力。”
“那就这样说了。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八贝勒开朗地笑着,“都是痛恨贪官,性情一致,可见是天大的缘份不是下衙后我们几个去喝一杯,这就是朋友了。”
“谁要去喝一杯”九阿哥大白眼一掀,又看十三阿哥,“十三弟也不去。”
一直当透明人的十三阿哥笑笑“八哥、杨侍郎,你们去。今早出门的时候福晋说她做了一份美食,要我送给十九弟。我们下次再聚。”
八贝勒也笑“十三弟妹有心。今儿我就不拉着你了。”
杨侍郎也笑“十三阿哥和十九阿哥的感情好,要吾等羡慕不已。”
“哈哈,还行还行。十九弟就是喜欢我这个十三哥。”十三阿哥的话音一落,九阿哥手里的茶杯就朝他飞来,就见九阿哥气急败坏地吼“十九弟最喜欢我这个九哥。你大白天做梦那你还还行还行”
“九哥不服气,我们去练一练。”十三阿哥接住茶杯一挑眉,动动身子骨“噼里啪啦”地响。九阿哥打不过十三阿哥,但输人不输阵啊。“练练就练练。走,去太阳底下。要所有人都看看。”
“走。去院子里。地方大。”
哥俩个说着话,脱去汗湿的朝服,只穿一条里面大裤衩,光着膀子,那就到院子里练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