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就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
毕竟每次分离他们两个都会拥抱一下,尤其是上战场这种事情。
骆时行反手用力抱住程敬微小声说道“如果事情不对就及时回来,别怕不好交代,你你和大家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哎,为了不让程敬微察觉,他关心对方都要带上士兵们。
虽然他也很重视士兵们的性命,不想让他们白白送命是真的。
程敬微应了一声,没多说话。
当天晚上,程敬微甚至没有再找什么借口就跑到了骆时行的房间。
而骆时行也什么都没问,两个人躺在露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最后还是程敬微把他拉起来带回了房间。
骆时行最后看了一眼窗外露台上的室外灯,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刚来北带县的时候才是最快乐的。”
虽然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但当时他们只需要发愁吃喝就行,哪里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程敬微把他按在床上居高临下说道“不要想那么多,现在就是最好的,而以后会比现在更好,你也做得很好,蒙舍诏对我们虎视眈眈又不是一天两天,哪怕没有吐蕃拉拢,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
骆时行眨着眼睛看向他,总觉得两个人此时的姿势有点奇怪,他刚想说什么程敬微就翻身躺在了他身边,然后十分困倦一般含糊说道“猞猁狲,不要回头看。”
骆时行闭了闭眼,应了一声。
的确,人应该是向前看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骆时行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程敬微天不亮就带人离开了联盟。
正如他之前所说这次就是想要偷袭,他们也不敢说北带县就没有蒙舍诏派来的细作,为了尽最大程度保密,他直接带人偷偷走的。
带走的人也不是很多,也就五百人,甚至要不是王狗子都快跑到程敬微面前就地打滚,程敬微都不打算带他。
五百人的队伍真的聚集到一起看上去人数也不算少,但是对于一个国家的都城而言,那就太渺小了一些。
人都走了,骆时行自然也收起惆怅的心思,为了稳住蒙舍诏,不让他们知晓自己家的动作,骆时行甚至还是让下面的人给逻盛写了封信,将已经生产出来的玻璃制品给他送过去。
逻盛接到信的时候挑了挑眉,转头吩咐自己的儿子盛逻皮说道“那个人找到了吗不能让他将信息传递回去。”
盛逻皮低头有些惭愧说道“尚未找到,只不过之前有人看到他跳入了江中,以他的伤势应当是凶多吉少。”
逻盛听后微微松口气“如此甚好。”
盛逻皮有些不解问道“父王,您为何如此忌惮那个什么联盟不过是交州一些小部落抱团而已,能成什么气候”
逻盛沉着脸看了他一眼“我忌惮的不是他们,而是唐国那些人之所以那么宝贝车上的东西,是因为他们运送的乃是珍贵的瓷器”
盛逻皮倒是知道,有些不以为然“只有一套而已,能有多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