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行听得十分兴奋,驰骋沙场这四个字对于男孩子来说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的本事在后勤,上战场估计有点难,但只是听程敬微这样叙说就已经很有画面感了
程敬微在说的时候还仔细观察骆时行,发现小猞猁给他的回应什么的都很正常,这才放下心来,可能真的是许久不见吧。
他想着这些随口说道“交州刺史已经抓到,你想怎么出气”
骆时行气鼓鼓说道“这哪儿是我说了算的啊,还不是要问问咱们尊贵的经略使吗”
程敬微有些诧异“他还在这里”
骆时行长长叹了口气“可不是么,劝都劝不走。”程敬微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这位经略使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不由得问道“那他知道交州刺史已经被缉拿归案吗”
骆时行嘴角一抽“传信兵过来的时候他正好在。”
程敬微一听也有些遗憾,但还是安慰骆时行说道“你放心,比起你我,经略使肯定更恨交州刺史,他不会让这个人好过的。”
骆时行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然后说道“等等你见经略使的时候不用说什么,我帮你打发他。”
他这些时日跟经略使也算是斗智斗勇,摸清了对方的脾气,应付一下也不是难事。
程敬微千里奔波刚回来,自然是先去休息的好,何必跟这么一个人在这里废话。
程敬微含笑接受了他的好意说道“好。”
旁边的王安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骆时行,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
他们家元帅自从见了盟主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简直让人害怕。
要知道在军营里的时候,元帅不说板着一张脸吧,但也不轻易笑,整个人都十分冷肃难以接近,如果他笑了,还笑的特别温柔,那你就等着倒霉吧。
不过王安同知道,程敬微在面对骆时行的时候无论笑的多么温柔都不可能代表着惩罚。
更奇怪的是他们家盟主看上去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
王安同虽然好奇,但他直觉最好不要插嘴也不要有存在感,于是他在后面压住了大军前进的速度,愣是跟程敬微和骆时行两个人拉开了十分大的距离。
骆时行也的确是有些别扭,自从见面之后,程敬微的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两个人本来已经是并辔而行,可程敬微还是不停的往他这里凑,两匹马距离近到他担心走着走着会互相绊倒。
至于动手动脚那更是正常事情,比如说发现他头上落了片树叶啦,或者是有花瓣啦。
这边毕竟林木茂盛,树叶花瓣飘落是正常的事情,以前也没见程敬微天天把他身上的树叶花瓣都给弄下来。
这货摘就摘吧,他的手还是不是蹭过骆时行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比如说耳朵。
程敬微的手只是跟他的耳朵有短暂且轻微的触碰,骆时行除了痒甚至还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酥麻,忍不住抖了抖耳朵。
程敬微在旁边看到小猞猁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只觉十分可爱,还有那么一点想咬上一口,于是不安分的爪子伸的更加频繁。
骆时行忍不住身体微微侧倾,想躲开这只大猫的爪子,不过可能是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就差点摔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