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温一脸平静“当然有,怎么了”
骆时行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集市还挺大的。”
他记得古代时候奴隶等同于牛马,当时只是感慨奴隶太惨,然而只有身临其境的时候才会知道这些人到底有多惨。
光天化日之下就被当成货物一样买卖。
骆时行叹了口气,魏思温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不高兴揣测着问道“是不是觉得无聊了要不然干脆跟我学点东西吧。”
骆时行听后嘴角一抽“县令让我给他家小郎君小娘子当师父,你这是想曲线救国当他们祖师吗”
魏思温连忙摆手“别别别,我也教不了你别的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也要学习一下这边的土话总不能依靠我和山君来通译,万一我们两个不在你身边,你不就听不懂了”
骆时行精神一振“对对对,这个我想过,不过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机会,这些日子我也听了一些。”
他身处这个环境之中,无论是魏思温还是程敬微在跟那些奴隶说话的时候他都会听一听。
有一些简单的词语,比如泥土和竹子他已经能够听明白一点了,可一旦他们说的比较快,骆时行就听不懂了。
魏思温说道“我就是要教你这个,学多少是多少。”
学一门语言也是不容易的,魏思温当年会还是因为曾经来过这边。
至于程敬微,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学会的,要知道那孩子也就比他们早来一个多月,现在想想大概也就是天纵奇才能解释了。
魏思温一开始没觉得骆时行能学的多快,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骆时行在这方面似乎很有天赋,至少在程敬微将泥砖烧制的差不多,表示可以盖砖窑的时候。
骆时行已经能够听懂当地大部分方言,说也倒是能说,只不过就是口音有点别扭,一听就不是当地人。
魏思温对于他这个进度简直是震惊,他身边这俩孩子难不成都是神童
就在骆时行学习方言的过程中,终于做出了一个歪歪斜斜的地笼,反正当地方言没有文字,他只要学习读音就行,不需要会写,所以可以一边跟魏思温猫猫学舌一边做点别的事情。
魏思温一开始还觉得他不专心,但在发现这孩子一心二用也能学很好之后就闭上了嘴。
甚至骆时行不仅能一心二用还能一心好几用,一边学方言一边做地笼还能顺手把他们的一日三餐都搞定。
魏思温越看越是心痒,他也好想要一个这样的儿孙啊
在地笼编制出来的那天,魏思温将骆时行好一顿夸,夸得骆时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这个地笼比起程敬微做的差远了,不过他坚持只是外观上的区别。
虽然不太好看,但形状没错,里面的布置没错,用肯定是能用的
于是他找了一个比较浅的地方放下去,那种很凶的鱼体型比较大,轻易不会进入浅水区域。
放好地笼之后,骆时行十分有成就感,决定回去再接再厉将水车的模型做出来,看看能不能用。
只是地笼这个东西其实只要能成型就好,也不需要多精密。
但水车不一样,尤其是水车模型,一旦配件的竹棍和零件长短不一致,就会导致压根组装不上。
骆时行天天跟这些零件较劲,程敬微虽然没盯着他做,但每天都看到他几乎在重复做这些,忍不住问道“这还不够吗”
骆时行生气地将镰刀往旁边一放“我就不该偷懒不做尺”
之前那个竹尺因为不需要太小的单位所以他就做的不细致,导致用它的话,在做模型这样的小东西的时候根本没办法测量精准。
程敬微实在看不下去,拿起那些小部件对照着骆时行画的泥板开始观察,然后拿过镰刀就开始加工。
骆时行有些烦闷说道“都不能用啦,别浪费时间,大晚上地弄这个费眼睛。”
程敬微头也不抬说道“这不是都做得挺好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一些零件能加工的就加工两下,不能加工的就放到一边,看上去也没的确没做什么,但那些零件都规整了许多。
等他弄的差不多之后就开始对照着泥板上的画开始一点点组装。
骆时行看着他一点点组装,水车也一点点有了雏形,不由得沉默。
可恶,他也好想有一双巧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