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像是追着光而走的趋光性动物,顺着他起来的动作也站了起来。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他说“你抱我一下。”
“好了,”松代一树回头抱了一下他,“去餐桌,我去给你弄点粥。”
五条悟像是被这个拥抱给吸纳走了所有理智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松代一树转头“你这样我没法取东西。”
咒力无声的拉开冰箱门,五条悟的声音带着消不去的暗哑,说祈使句的时候重点像落在“祈”而不是“使”“亲一下。”
松代一树似乎叹了一口气,又转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角,从开着的冰箱里拿了点鸡蛋和一点紫菜,意思意思打算弄个紫菜蛋花汤。
然后他鸡蛋刚打到一半,忽然感觉五条悟从后面紧紧环住他,整个头凑到他耳边“你是永远不会拒绝我吗”
松代一树被他说话时吐出来的气体弄的耳廓发烫,顾及着他情绪不对,谨慎的开口“只有今晚。”
“够了。”五条悟说。
还没等松代一树理解这句“够了”是什么意思,就感觉自己扣的很上的衬衣被一只手解开了。
随即有唇瓣覆上他的耳廓亲了亲,五条悟把他腾空抱起来,几步就到了羊毛毯上。
松代一树脑子一团乱麻,什么想法都有,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拒绝。
“别在客厅。”
然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是腾空而起。
第二天起来,五条悟坐在床边,眼神委屈的像是昨晚那个被从卧室大床折腾到落地窗前面又一路到了沙发的是他一样。
松代一树感觉自己养气功夫真的不到家。
他情绪久违的翻滚,羞愤欲死怒上心头,冷笑着起来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跟五条悟打了一架。
五条悟处处让着他,没开无下限,被打出了背水一战的几十个长老们都没打出的淤青和伤痕。
这事就这么过了。
乙骨忧太跌跌撞撞的接手咒术界,五条悟又把自己的老校长夜蛾正道弄了上去。
夜蛾正道跟他说自己处理不过来这么多文件,五条悟顶着淤青未消的嘴角给他建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以多做几个熊猫那样的咒骸帮你处理公务。”
然后一晚上血洗高层手沾几十条人命的五条悟,被夜蛾正道满学校追着打。
熊猫不是人,但他是真的狗。
咒术高专又恢复了鸡飞狗跳的日常。
五条悟忽然有一天犯病向所有人宣布了松代一树的真名,虎杖悠仁天真好奇的提问他什么之前用假名。
松代一树随口回答“有人追杀我。”
单纯同学虎杖悠仁瞪大了眼“那老师你为什么被追杀啊”
松代一树前一天晚上被五条悟折腾的四五点才睡,现在整个人困到失语,他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做出了一种能颠覆世界的药物。”
“哇,”虎杖悠仁感叹,“老师可以说是什么药物吗”
松代一树看了一眼旁边随着他说的话想起黑衣组织来,眼神逐渐不对的五条悟,翻了翻白眼“脑残片。”
虎杖悠仁“啊”
松代一树“你们五条老师就需要定时定量服药。”
五条悟嗯嗯点头,一点也不反驳,转身揽着松代一树就走了。
虎杖悠仁站在原地茫然的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觉得自己应该是被驴了。
松代一树几乎要以为,他以后就这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