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被他一脸严肃地按在长廊边的柱子上,仰着脖子任由他解开扣子翻下面的绷带,噗嗤一下笑出来了“你确定你要在这里问这个问题”
“这里怎”松代一树刚刚开口就顿住了。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在五条本家内,在他把五条悟按到柱子上的时候,周围至少有十几个仆从。
至少有,十几个仆从,看着他走着走着,把五条悟按在柱子上解衣服。
松代一树动作一僵,和五条悟对视。
本来从总局里出来之后,他是想直接带五条悟回去的。
但是他自打出了任务世界,就进了医院。出院后又天天往总局里跑,别说冰箱里空无一物,他那套租的房子除了卧室以外的地方就没打扫过,现在还落着厚厚一层灰。
五条悟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松代一树临走之前那套怨种平层都还没装修好,整个屋子从里到外家具都没配齐,缺胳膊少腿的,也是个只有卧室能住的地方。
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都是五条悟的,但是他们现在居然一下子找不到地方去
松代一树想了想“其实也不算是无处可去,不是还有高专宿”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五条悟丢过去的导航打断了“去本家。”
接话之快,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干。
松代一树对五条本家还算熟,毕竟一进任务的好几年都是在这里面过的。至于开车的后勤组长,就是世界融合之后第一次来了。
在看见这片庞大的建筑群之后,他发出了和松代一树一样的感叹“万恶的资本主义。”
然后就被五条家里的一堆仆从震撼到了第二次“万恶的享乐阶级。”
介于五条悟几天前干掉一半高层的咒术界清理大师行径,现在把他的名字放出去估计都能在咒术界止小儿夜啼。又加上这人顺便带着自己学生,万分不客气的从自家长老手里夺了权的行为,现在整个五条家是真正意义上所有实权都在五条悟一人手中的。
而他现在,就在五条家内,当着一堆仆从的面,把他按在柱子上
像是嫌他社死的还不够似的,就在松代一树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多少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歧义时,虎杖悠仁的声音轰轰烈烈的响了起来“五条老师”
松代一树
他几乎是触电一样飞快丢开五条悟的衣领往后退了好几步,整理好自己袖子上的褶皱才努力冷静下来看过去。
五条悟靠在柱子上,一点不介意自己衣领被扯开后露出来了一截绷带和锁骨,对着虎杖悠仁悠然自得的打招呼“哟,晚上好。”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不好。
“老师今天”他微微,微微暼了一眼旁边那个没见过的男人,想了想几秒钟之前自己看见的姿势,十分震撼且明智的换了一个话题,“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家入小姐有事找你。”
“她给我打电话了。”五条悟点点头,稍微理了理敞着的衣领对着松代一树伸手,被松代一树一把拍开。
“呃那个,”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但是好不容易碰见消失了一天的五条悟,他又很想尽快问出这个问题,“五条老师你今天有没有发现”
发现咒力和术式都不见了
伴随着一起消失的,还有无处不在的咒灵和拥有着特殊效果的咒具。
而比这更奇怪的是,在这些消失的同时,除了他们以外的许多咒术师,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就像是从未拥有过咒力和术式,被模糊了记忆一样,面对他们的茫然显得分外迷惑。
而在这一切发生后,他们才发现不同咒术师被模糊记忆的程度也不同。
程度最低如高专以内的所有人,大家都发现了所有异常,向外扩散至其他人,伊地知和娜娜明他们察觉到了一些,再向外,五条家内的部分仆从隐隐约约会觉得有点不对。
再向外,就是觉得这一切都十分正常,没有任何问题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