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屏的乱码一滞。
系统诈尸了
它愣了楞你是谁
视野转了转,绕过地上的尸体,落在了这间破旧厂房已经碎的所剩不多的窗户上。
借着满是尘土和污垢的窗户,视频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一个站立着的人影。
人影脸上血肉模糊,但依旧能勉强看出他额头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缝合线。
窗户的反射中,这具个中意识已经登出世界的身躯眨了眨眼“你又是谁”
系统谨慎的没有出声。
“员工”“幻听”
他挠了挠耳朵,又确认般倒过来头拍了拍耳廓自言自语道“不会刚刚死的时候有血进去了吧”
“员工”提步就要离开这里。
就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视频中的代码猛地开始飞快滚动,系统的内存开始飞快告罄,它发出了一串串混乱的电波声,在最后失去控制之前,系统连通总局,做出最后的决断系统编号,申请销毁总局任务躯壳。
随着飞快滚动的代码,这具身躯飞快陷入破败立马就要化为飞烟。
尚未传输回总局的员工意识随着躯壳一起被销毁,视频的最后,是占据了这具身躯的人最后发出的术式和直直伸向地上另一具尸体的手。
到这里,这段记录就结束了。
病房里一片沉默。
“那什么”atx4869最先开口,“这不会就是羂索吧”
松代一树闭眼缓了缓因为长时间观看视频而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脑仁“你可以把不会这两个字去了。”
“这、这就是羂索。”
“所以他也发现了系统的存在”atx4869磕磕绊绊说完之后统都傻了,“不是为什么我们系统在这个世界里就像筛子一样谁都能发现啊。”
其实知道系统的也不过只有三个人而已,但是一个五条悟、一个真人,现在还有一个羂索,哪个都是对于系统的大杀器。
松代一树反问道“但为什么这份资料现在才被你发现”
“我不知道啊”系统莫名其妙,“它是被和ddos攻击的统放在一起的,好像也是被大量数据包给宕机了”
“等一下”它忽然声音奇怪起来,“这些ddos攻击好像不是无效数据包。”
atx4869曾经跟松代一树说过,五条悟的无量空处造成的ddos攻击塞满系统的都是无效的数据包和一些没有意义的字节。
那这些不是无效数据包的攻击是谁造成的
“这些数据包是长达几千年的记忆,”它跳着看了几个文件之后恍然大悟,“是这些宛如超忆症一样长达几千年事无巨细的记忆把它们卡崩了”
“不是五条悟,至少ddos攻击不全是他干的,”它一边低声喃喃一边开始飞快挑着扫描这些ddos攻击下报废的系统,“这些攻击一部分是无量空处,但还有一部分是这些记忆。”
怪不得技术组的无法分隔有效数据和无效空包,因为它们在这些系统的数据库里就是混为一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