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酥麻感像触电一样,从脚尖沿着脊椎骨,一路爬到头顶,和上次那种浅尝辄止的吻不同,这次的快感,仿佛浪潮一般要将人淹没。
太多了,太多了。苏溯的脸涨得通红,脑袋裹成一团浆糊,眼神也不禁有些发直。
戚寒衣抬头时,便看见苏溯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像是被人欺负傻了,话也不说,只半张着有些红肿的嘴,急促地呼吸着。
戚寒衣强忍着停住动作,叹了口气“还想继续试么”
苏溯说不清现在什么感觉,亲吻无疑是舒服的,但不知为什么,他又有点害怕那种失控的感觉。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怂唧唧地把脸埋进被子,瓮声瓮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只小鲨鱼。”
戚寒衣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可以睡觉了。谁知道刚安生了没有一分钟的苏溯,又从被窝里掏出来一只鲨鱼公仔,正是睡前被他要去抱着的阿银。
他把公仔举给戚寒衣看,并一脸骄傲地说“崽崽,我生的”
戚寒衣看着他那不似在开玩笑的骄傲模样,表情逐渐凝重“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嗯”苏溯眨眨眼睛,很努力地开始回忆。他叫什么来着记忆像是被打乱的资料库,一些零散的片段支离破碎地闪过。苏溯从里面揪出浮光掠影的一角。
“阿银”他很肯定地说“我叫阿银”
果然,苏溯虽然表面清醒,但实际上脑袋已经不正常了。
“”戚寒衣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苏溯怀里的鲨鱼“那它呢”
苏溯用“你好像不太聪明”的嫌弃眼神地看着戚寒衣“刚出生的崽崽怎么会有名字”
戚寒衣好气又好笑地想,小傻子今天居然没有完全傻透。
苏溯左边挨着老公,右边抱着“崽崽”,一本满足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记忆恢复,看着被自己强行认崽,还抢走名字的鲨鱼公仔,苏溯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尴尬。
本着“只要我脸皮够厚,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精神,苏溯在戚寒衣睁开眼睛的一刻,大大方方地凑上去,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朝那薄唇上“啾”了一口,喊道“老公早安。”
戚寒衣知道他恢复正常了,便又摆出了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抿唇道“不要乱喊。”
“为什么我们不是成亲了吗”苏溯却搞不懂戚寒衣忽冷忽热的态度,委屈地控诉他“你昨晚都让喊了,你还亲我了。”
戚寒衣闭了闭眼,他知道自己昨晚做得有些越界了,便也觉得有些理亏,但该讲的道理依然要和苏溯讲明白,他不希望苏溯以后后悔。
他说“你现在并不懂人类的情爱,不要把这些事随意挂在嘴边。感情是很严肃的事情,现在我的心思只在工作上,况且你也该知道,我的病没有治愈,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而你现在还在吃人鱼药,能不能变成人类还是未知数。所以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任何承诺都是不负责任的。”
“责任么,所以你在担心这个”苏溯似懂非懂。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自然界的危险和意外,随时都会来临,他做鲨鱼的时候向来都知道生死看淡,及时行乐的。
“等到这里的事情了结,我就会依照约定为你解除婚姻。至于更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戚寒衣给出了自己的决定。
解除婚约吗那戚寒衣就不是他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