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打架了吗”戚寒衣张口,却发现声音哑得可怕。
“他们往我嘴里塞了个东西。”苏溯把头埋进戚寒衣颈窝间“又酸又苦,不好吃。”
果然,眼看苏溯这状态,戚寒衣已经明白那东西是什么。
这药发作得很快,发作的时候很猛烈,好在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举动,只要熬够时间就能解。只是这发作时间不太对,别人既然要用这个药算计苏溯,必然是卡着时间让他出事才好,可现在却因为苏溯发作延迟而计划泡汤。
戚寒衣想起上次苏溯说的,在送亲途中发生的事情,看来这只鲨鱼因为自身身体构造的原因,对任何毒药迷药的反应,都比正常人慢半拍。
多亏了如此,苏溯今晚才逃过一劫,不然若是这药性当场发作,事情会变得棘手很多。
“我带你去洗澡。”热水澡扩张毛孔,加速血液流通,会让药性散得更快。
戚寒衣有条不紊地帮苏溯解开衣服,带他去浴室清洗。全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直到给苏溯穿好衣服把,把他妥帖地放进被窝。
但仔细看,戚寒衣平时宛若冰封的眼底,此时却封印着可怕的妄念,越是压抑,越是燃烧。
门外响起敲门声“戚少爷,我们是大少派来送东西的,现在可以进来吗”
戚寒衣松了口气,把苏溯粘着自己不放的上半身从身上撕下来,塞回被子里。
骤然离开戚寒衣,苏溯身上那股令人崩溃的热意又涌了上来。
“呜”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苏溯一把抓住戚寒衣的手臂,又闹起来。
戚寒衣用力将手往外抽,苏溯拽不住,被逼急了,敖梧一口咬在戚寒衣手臂上。他牙口本就锋利,这一下咬上去,立刻就见了血。
“嘶松开。”戚寒衣眉心拧成川字,明明只要一个用力,就能卸掉苏溯的下巴,让他脱臼,但戚寒衣捏着那张软嘟嘟的脸,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苏溯咬了一会儿,似乎想起这是谁,又松了口,还心虚地舔舐掉冒出来的血珠。
“你”戚寒衣用力磨了磨后槽牙,感觉这比再咬他一口还要命。他甚至怀疑这药里的成分是不是会随着唾液和血液转移。不然又该如何解释这几乎压制不住的冲动。
十分钟,戚寒衣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脚,外面的人识趣地没有催促。苏溯终于药劲过去了,松开戚寒衣的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戚寒衣将手抽出来,用被子将苏溯里里外外包好,这才开了门。
莫家的下人贴心地送来全套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他们没有乱看,更不会过问客人的私生活,只是嘴角里带着心照不宣的暧昧笑意,给戚寒衣带上了门。
戚寒衣没理会手臂的伤口,自顾自地在浴室冲洗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以他的自愈能力,明天一早伤口应该就已经愈合了。
夜已经深了,苏溯睡得不太安稳,眉心总是拧着,似乎被打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天刚亮,苏溯就醒了,他一直鲨鱼当惯了,没有从床上醒来的经验,睁眼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想起这是昨夜打架的那个房间。
苏溯有些头晕,像是酒后宿醉一般,记忆也被蒙上一层薄雾,变得模糊不清。
回忆截止到颜白离开,后面发生了什么,就记不太分明了。
戚寒衣
苏溯歪过脑袋,光线透过窗帘射入房间,在屋里投下朦胧的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