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秦灼还不知道那个胆大包天的想害宁初的人是谁呢,原来却只是个区区庄头的女儿,区区奴婢,就敢如此胆大恶毒,仗的是谁的势不言而喻。
“本王道是哪家的小姐呢,如此不将本王看在眼里,一上来就直接下死手。
却原来是子肖父啊,女儿如此,父亲也是张口闭口要所有人陪葬,真是好的很呐,究竟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秦灼漫不经心的话语,彻底让杜庄头如坠冰窖。
他本来还奇怪自家女儿怎么会掉进湖里,现在听王爷这话,明显是自己闺女得罪了王爷,说不定正是王爷把女儿踹下去的。
要真是如此的话,他们家还有活路吗
他吓得嘴唇发白,浑身哆嗦,颤颤巍巍求饶道
“王爷,奴才刚才真的是一时情急才会胡言乱语,求王爷明鉴啊,还有奴才的女儿,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香宜那孩子从小懂事,连杀只虫子都不敢,更别提害人了,估计是小姑娘想闹着玩的,求王爷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她计较。”
这话连一旁的萧云都听不下去了,“瞧杜庄头这话说的,合着你们父女犯错就是误会,还得煜王忍着,不忍就是没肚量呗”
“没,没有,奴才没有这个意思,绝对没有,奴才只是想求王爷饶了我们父女。”
杜庄头被这话吓得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这边,因为刚才秦灼并没有阻止,所以下人很快便将人捞了上来。
掉下水这么长时间,要不是杜香宜懂点狗爬式水性,估计现在差不多就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她还不知道踹她下水的人正是秦灼,此时一上来,刚缓过来,披了件下人递过来的衣服,便走到秦灼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地望着秦灼,一脸欲言又止。
见秦灼看也不看她一眼,她心里有些委屈,“王爷,香宜好惨,香宜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位姑娘,她竟然如此下狠手,要不是香宜懂点水性,此刻恐怕就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说完,她便拿着帕子捂着脸嘤嘤嘤地低声哭了起来。
这倒不全是做戏,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受此委屈。
其实她知道不是宁初推她下水的,因为当时她是面对着宁初的,所以宁初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得到。
当时她也没看到究竟是谁害得她,但在场的人中,她最恨最嫉妒的就是宁初了,自己现在搞得如此狼狈,还差点被淹死了,宁初居然还好端端地跟煜王坐在一起,这不禁让她妒火中烧。
就算罪魁祸首不是宁初,她掉下水也跟她脱不了关系,她不介意将这事赖到宁初身上。
只是她这边刚说完,还不待秦灼他们开口,就被她爹拉着踉跄地跪了下来。
“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刚才你们不就是闹着玩的吗好了,快别说了,还不给王爷他们见礼。”
杜庄头见自家闺女居然如此看不清状况,居然还敢指责宁初,吓得他魂都快没了。
虽说他不认识宁初,也不知道这姑娘究竟是何身份,但只见对方能与煜王平起平坐,就知道肯定不是普通的人。
而且连王爷都对她和颜悦色的模样,这身份明显不简单啊,哪里是他们这些奴才能指责的
唉也怪他,因着自己就生了这么一个闺女,从小就溺爱,舍不得她受丝毫的委屈,这就养成了闺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