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顺着巷子向街道走去,看看能不能碰到,但还是没找到人。
一时有些犹豫,要不下次再来
可是又怕胡夫人出什么意外,她就一点头绪都没了。
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先去看看情况。
她来到城南乞丐庙,说起来是庙,其实就是个连屋顶都半塌了的破庙,到处是残垣断壁。
不管是庙里,还是庙外四周,到处都是乞丐,只是稍微能活动的此时都出去讨饭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
她一过来,就吸引了所有乞丐的目光,或疑惑、或奇怪、或贪婪、或麻木、或淫荡。
甚至有些人开始蠢蠢欲动,只是他们既然没出去乞讨,就知道都是些身体不好的,对于宁初一个人敢光明正大来到这里,又有些忌惮,所以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宁初直接视若无睹,只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目标。
很快她便看到了正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的胡夫人。
“胡夫人。”
宁初走上前轻声喊道。
只是对方却毫无反应,眼神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想了想,宁初又试探道“胡成材呢”
这下终于看到她眼珠子动了动,僵硬地看向宁初,似在无声询问。
见她有了反应,宁初也知道该怎么找突破口了。
“胡夫人,你知道吗胡县令的背后之人不会放过胡成材的,也许你会说胡成材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更愿意斩草除根。
现在上面正在严查胡县令的案子,你说这时候那人是不是特别害怕自己被牵扯出来
而且这个案子已经惊动了府城所有官员,就算你们那个背后之人后台再硬,但府城的势力背后错综复杂,难保不会有比这人后台更硬的,刚好可以趁此时将对方除了取而代之,你觉得呢”
胡夫人听着宁初一句句宛如魔鬼般的咒语,同时这一字一句也砸在了她的心上,撕开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现在唯一能支撑着她苟活下去的动力只有儿子,要是儿子有什么事,她也不会独活。
“可是我说了,你会保住我儿的性命吗”
由于长时间未曾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暗涩。
“这个我没办法保证,我只能说,我会尽快想办法除去此人,而且你现在不说又何必呢,对方要是不想放过你们母子,你说不说都是一个下场,不说只有等死,说了,还有一线生机,看你愿不愿意赌了。”
宁初实事求是道。
叫她保护胡成材是别指望了,做梦都不可能,她没下死手已经对得起上辈子学习的法律法规和九年义务教育了。
胡夫人听见这话,一时有些绝望。
是啊,她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有儿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但是,她疑惑地看向宁初,“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老爷背后有人”
“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知道我是谁又能怎么样”
是啊,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的心早已痛到麻木,唯有儿子的事还能掀起一丝波澜。
她又双眼空洞地看向天空,缓缓道
“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清楚,老爷他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知道他经常跟府城的两位官员有联系,最近更是搭上了京城的关系。”
“京城的谁伯府”
宁初忍不住问道,想知道是不是诚意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