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丈为了独子,给裴季送去了珍宝与美人。
可如今过去了好些天了,却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反倒是被自己的女儿厉声说教了一通,说他们给裴季送去珍宝与美人,无疑是打了水漂,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还让他们不要再轻举妄动,她自会想法子去把弟弟救出来。
可身为太后的她都无法强硬的驱使裴季这个做臣子的,她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诏狱刑罚狠毒,等她想到办法把人救出来,儿子估计都撑不住了,就算撑过去了,从那诏狱出来,还能是个全乎人
李国丈虽有众多女儿,可儿子就一个,所以这独子被抓了,国丈夫妇自然是焦急万分的。
李国丈携礼亲自拜访过几回裴季,礼倒是收了,但每回都说裴季不在。
可他特意派人盯梢过,裴季都是在府中的。
裴季这哪里是不在,分明就是故意不见
裴季惯来嚣张不在乎名声,就是他们已死相逼,让他落个遗臭千年名声,他亦不会在乎。且若是态度强硬的逼迫他,他一怒之下折腾在手上的儿子,儿子哪里能承受得住
所以素来不可一世的国丈终还是低下头来,多次送了帖子宴请裴季。
几次之后,今日终得裴季点头。
听说裴季马车已快到,国丈夫妇与儿媳都到门外相迎。
马车在酒楼前渐停,李国丈等人纷纷往车厢望去。
马车帘子掀开,出来的却是个美艳惊人的女子。女子婀娜多姿,妆容美艳,顾盼生辉,是在这繁荣金都也难得一见的美人。
他们先是一愣,而后明白了过来,裴季把美妾也带来了
没有见到美妾之前,李家觉着自己给裴季送去的姐妹二人都是美人,可见到了这美妾,李国丈已经后悔把五女儿送去了。
这哪是差了一点半点,显然是差了一大截。也不知那五女儿是哪来的自信,竟自荐去裴府,还说可以在裴府占据一席之地
这宴是国丈亲自设下的,裴季若是有正妻,带来赴宴也是合适的。可他竟把小妾给带来了,算什么意思
李国丈心头有怒意生出,但为了儿子,面上还是挂上了笑意。
裴季从马车中下来后,华音也不向那李家人行礼,而是径自地站到了他的边上,像是没骨头一般依靠在他的手臂上,声音酥软“大人,我坐马车坐得腿有些软了。”
裴季望了她一眼。他允她贪婪些,可没有让她做祸水宠妾。
但还是把她揽过,拥着他,然后看向李国舅,嘴角勾着笑意,慢悠悠的道“我这小妾没学过什么规矩,但我甚是喜爱,舍不得责骂,还请李国丈见谅。”
李国丈笑意微僵,但也是个老狐狸了,很快便缓了过来,笑应“早早便听说裴大人在金屋中养了一个美娇娘,今日一见,果真是个美人。”
华音不搭理这李国丈,目光在他身后的两个女眷上徘徊打量,既然裴季有话,她肯定要把祸水宠妾发挥得淋漓尽致,她定要挑值钱的索要
国丈夫人和那国舅夫人早已察觉到了那小妾肆无忌惮的目光,但碍于有求于人,再者这是裴季的宠妾,她们只能硬生生的忍下了那嫌恶心绪,对那小妾露出了还算是和善的笑意。
上到雅间,华音还是继续黏着裴季,她也还是依偎在他的怀中。
裴季低垂眼帘暼眼放在了他胸膛上的手,指甲涂了红色蔻丹,显得那手更是白嫩软滑,但若是有些功夫的,也是能穿透心口的。
裴季想起自己身上鲛纱软甲,复而沉默了一瞬,并没有推开她。
鲛纱软甲,便是好刀好剑都未必能穿透,且她身上的衣裳是他挑的,尽显身段,难以藏下利器。
“今日裴大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赴宴,是老夫的荣幸。”
裴季倚靠椅背,张臂拦着美妾,姿态慵懒的暼了一眼李国丈,笑道“前些日子陛下中毒,后来府中又出了刺客,确实忙碌,所以才会多番拒绝国丈爷的宴席。”
皇帝中毒,李国丈是知道的,但有人刺杀裴季的事情倒是没有听说。
但怎就没行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