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的功夫,魏砚已越过她去了朝东禅房。
门掩着,里面上了闸。
魏砚料想她又是气到了,唇线牵起,手叩在门上。
里面“谁”
魏砚一笑,“我。”
里面没了动静。
魏砚“啧”一声,拇指摸了把嘴角,又道“别闹,开门。”
好一会儿里面才又有人说话,“我乏了想歇息。”
魏砚道“南嘉和母亲与我母亲是表姊,年少时才走得近些,我对她没意思。”
又没了动静。
佛门之地他不好硬闯,她是铁了心不愿理他了,魏砚咧了咧嘴,唇角扯着,有意让她听到,“怎么心眼这么小。”
片刻,门打开。
沈瑜卿换了衣裳站在里,云发散开垂到肩头,一张脸白皙清透,“你有完没完。”
她面色淡着,冷冷地看他。
魏砚听她这冷淡的语气勾起唇,“生气了”
沈瑜卿睨他,“你自己说的再没别的女人了。”
是真的气着了。
魏砚脸没了笑,凝住她,“除了你,我活了二十多年确实没有过任何女人。”
对上他的眼,沈瑜卿心口猝不及防跳了一拍。她是信他的,只是心口堵着气,也不知在气什么。
她又看他一眼,手按着门边,记起什么,道“你此话与当初说得毫不相同,我怎知你哪句话是真的”
魏砚眸色深了,问,“我当初说了什么”
沈瑜卿咬咬唇,“你当初说不记得自己有过多少女人。”
魏砚略一想,记起了那时两人初识,他逗她时说出的话,不觉低笑出声,“你倒还记得清。”
“当真了”他问。
沈瑜卿没说话。
魏砚两步过去,一手推了门,另一手扣住人的腰,直将她带到了屋里。
魏砚抱得太重,她几乎全身都贴到他怀里。额轻擦过他的下巴,他低头,薄唇落到她的眉心。
“佛门清净之地,你要做什么”沈瑜卿眼眸移开,不去看他。
魏砚嘴角在笑,一股子浪荡痞气,“怕什么,夫妻敦伦之乐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瑜卿还要说什么,唇边一软,他已吻了过来。
重重地压下,好像要用上全部的力气。她被迫地往他怀里送,两手揪住他的胡衣,眼睫轻轻颤着,白皙的脸现已犹如丹霞。
“果然是欠收拾。”魏砚掌扣住使劲捏了把,沈瑜卿一蹙眉,沉沉呼出气,捶他胸口,“你轻点。”
魏砚又笑,“现在老实了”
沈瑜卿眼翻了翻,没再理会他。
“我知你是信我的。”魏砚搂住她低声,“我离京十余年,那些关系早就断了。就算是没断,以前我一心御敌,也没有过什么关系。”
“我姑且信了你以前是没有,那以后呢”沈瑜卿轻声,没什么多余的神情。
他眼沉幽地看她,嘴边唇线牵着,掌划过她的腰背,目光紧盯在她身上,低下头,唇亲着她的眉心,慢慢滑下去,眼里有不可遮掩的谷欠,吻到她月匈月甫,隔着襦裙重重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