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嘴角咧了下,以前他一直笑话她心眼小,到头来心眼最小的还是他。
“我的错。”
“你该信我。”沈瑜卿想收回手,他还抓着不动。
魏砚顺势勾她的腰,将人一把抱起来扣到怀里,半屈起膝,手臂一横就把她横抱了起来。
他亲她脸,沈瑜卿不让,“这次是谁在胡乱闹脾气”
这是记着仇呢。
魏砚唇改压向她的颈,眼里笑意深上几分,低低道“我胡闹。”他向下,隔着柔软的衣料在丁页咬了一口,“满意了”
沈瑜卿骤然一麻,心口跳得骤然加快。她仰着头,缩在他怀里,等他退出稍许,心神稍缓了缓,才呼吸着开口,“姑且吧。”
他笑了声,脚步放大,几乎没走几步就抱她入了屋。
魏砚白日去城中巡查,沈瑜卿就在驿站内研制解药。
方子难配,前朝满朝的太医都没能把方子配出来将这病治好,谁都没抱过希望。已经改了十余副药,但药效依旧缓慢没什么作用。
沈瑜卿思量究竟是哪一步不对,哪一方子出了错。
没想多久,她出了屋门,醒柳在厨房煎药。
沈瑜卿进去,醒柳见到先一福身。
厨房煎着不少药,苦味重。沈瑜卿一一看过去。
暗板上的草药段子刚切一半,她拿起一株放到鼻下闻了闻,刚抽回手,蓦地划到锋利的刀刃,出了一道豁长的口子,流着血,很快殷红一片。
醒柳正烧柴走不开,随行没带侍从,只醒柳一人懂制药的门道,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她亲自经手。沈瑜卿没让她起来,自己用帕子随意包扎了。
煎药的炉里咕嘟咕嘟地开,沈瑜卿先去接了盖子看药,手心的血没凝,有一滴落到药里。
宋勉之得知沈瑜卿是淮安王妃后再没来过驿站。在家中待上两三日,忽然感觉全身无力,对着镜子一看脸上不知何时生了重重红斑,慑人至极。
宋勉之慌慌张张地去找了宋信严,宋信严吓住,这才又去了驿站寻沈瑜卿。
彼时沈瑜卿正制着解药,她又换了一副药方。这次用的方子对病情有明显改变。
沈瑜卿回屋,魏砚不知何时也回来了,人懒洋洋躺在榻里,革带松散地系着,衣领敞开,模样大大咧咧。
这几日他忙,每每至深夜才回来。魏砚怕他回来的晚影响她休息,干脆住回了自己的屋,这还少有的来了他这。
沈瑜卿看他一眼,默默将手往身后放了放,“你怎么来了”
魏砚眼皮挑了挑,目光一下就注意到了那只手,带过她的腰,握着她包扎的右手问,“怎么回事”
沈瑜卿朝门口看了眼,压着他的腕,“我找到了治那病的有效方子。”
“什么”
沈瑜卿抿住唇,“目前来看我的血要有些作用,等我再试试这里面有什么特殊之处。”
“你给我在这玩呢”魏砚抓住她的腕用力,“都有谁知道这件事”
沈瑜卿摇摇头,“现在只有你。”
“先别说出去。”她的血对这病有效,被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沈瑜卿点头,“我又不傻。”
魏砚想到什么,面色黑了,“那妇人这些日子一直在吃你的血”
沈瑜卿“嗯”了声,“也没多少,你别担心。”
“你倒是心大。”魏砚被她气笑了,咧了咧嘴角,手忽而向下戳了下。
沈瑜卿唇一咬,“你洗手了吗”
魏砚低笑,“干净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