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痞气,明是气氛到的时候,偏叫他搅和个干净。
沈瑜卿瞪他一眼,手推他胸口,“你再不出去水就该凉了。”
魏砚磨蹭着她的唇,“我也好久没洗了,一起。”
这夜沈瑜卿睡得好,白日醒时有些晚,她摸摸身侧,魏砚不再。
榻有些乱,想到昨夜,沈瑜卿面色又些许红了。
被子掩在肩头,沈瑜卿拿了干净的里衣换上。
梳洗后,醒柳在外服侍用饭。沈瑜卿夹着菜,淡淡开口,“他呢”
醒柳了然开口,“王爷一早去宋府了。”
沈瑜卿吃着碗中饭食,昨日与他商定要两人一同去,他怎么先自己去了
用过饭,沈瑜卿遮了帷帽,要往出走。楼下上来一人,胡服穿戴整齐,腰配长刀,身形掀长挺拔。
这身衣裳是换了过的,昨夜沈瑜卿沐浴完吩咐醒柳再去取一套男子的胡服,穿在他身上正合身。胡服猎猎,衬得整个人眉眼煞利,身姿如寒松。
“你去找过宋信严了”沈瑜卿半掀开帷帽看他。
魏砚道“见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沈瑜卿无暇再与他说这个,“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魏砚拉过她的手,“你先随我回屋。”
重回了屋子,魏砚掀衣坐下,“昨夜宋信严连夜查出城中染病者已有五十余人,这些人还仅仅是有自愿站出或有人投到衙署指认的,剩下那些隐藏在人里的还不知有多少。”
沈瑜卿心一紧,“必须将这些人都找出来,若是他们再染了别人,这疫病必是更加棘手了。”
“此事有我,那些人我都会揪出来。”
沈瑜卿点点头,“我想去看看那些人。”
“现在我这只有一位染病的妇人,药吃下去,不同人有不同效果。我想把这些药再让别人试试。”
魏砚手压着刀,“他们现在在衙署,你随我去。”
“嗯。”沈瑜卿手里握一瓷瓶,她将塞盖打开,从里面倒出几粒药丸,“你先将这药吃了。”
魏砚没多问,接过来扔到嘴里,一口咽了下去。
两人一同去了衙署。
染病的人单独关在上狱中,有通风的窗。
沈瑜卿在狱里看了一圈,挑了几个病重的人诊脉,看完后同魏砚出了去。
在现今知道的人里,病情最严重的还是驿站内的妇人,如今来看寻找病源还是要从那个妇人开始。
自打狱里出来她就在出神想事,魏砚没打扰她,将人带上马车,很快回了驿站。
去了牢狱,回屋后沈瑜卿先换衣裳,醒柳在外守着。
沈瑜卿除了胡裤,刚要换上新的,地上突然一道影,她吓了一跳,缓过神,继续系着胡衣的扣。
身前的衣裳鼓起,沈瑜卿没有攀附的地方有些站不住,腿一软就要往地上跌。
“魏砚”
“嗯”他搂着她,指下用力,“后午我出去看看城防。”
“别忘了戴帷帽。”沈瑜卿脚趾缩在一起,全靠他撑着。
魏砚亲亲她侧脸,“都记着呢,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