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以撒疯了似的跑下了楼梯,拼命扒开热闹的人群,凄厉的声音破了音,“老爹”
“你这个坏女人,放开我老爹”
“血,好多血,老爹,老爹你没事吧醒醒啊老爹,别睡,求你了,我好怕啊,你别睡了”
“我们说好的,你要带我出狱,我还没结婚我们还没有获得幸福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珍妮飞到空中,将包围圈内的景尽收眼底,兴致勃勃地向林无咎进行转播。
“真的流了好多血,那个丑女人力气真大,她是吃什么长得这么壮的”
发现林无咎无动于衷,她轻啧一声,嘀咕道“你好冷漠哦,明明之前不是还送他三明治吗”
妈妈也在林无咎耳边说“对啊,无咎,多可怜啊,你能不能帮帮那孩子呢”
“医生,有没有医生,求求你们,帮老爹找个医生”
面对年崩溃的哭声,了望塔冷漠伫立无人下查,围观人群也冷漠地快散开,终于露出了里面的景。
尤兰达的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是血,她冷着脸站在那里,宛如地狱里浴血的邪魔。
以撒抱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崩溃而无助地哭泣着,破洞夹克上也快氤氲起大片大片的血晕。
年的五官因为极端的憎恨而扭曲,他疯魔一般对冷漠的尤兰达嘶吼道“你这个恶魔你会下地狱的你会被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尤兰达勾起嘴角,似乎不屑地笑了笑,然转,头也不地把以撒父子俩抛到了。
然,她就与林无咎四目相对了。
妈妈在林无咎耳边继续催促道“宝贝儿,那那孩子太可怜了,你能不能帮他请个医生呢”
“他死了吗”林无咎问。
“死了。”尤兰达说,然她到了林无咎隔壁的狱室里,重重关上了门。
林无咎耸了耸肩。
既然死了,那就没办法了。
他慢慢走到痛哭流涕的以撒边,年仿佛抓住了最的救命稻草,一手抓住了林无咎的裤子,在黑色法兰绒裤子上留下一个深色血手印。
“救救他,求求您救救他,医生,帮老爹叫个医生”
“没用了。”林无咎了眼男人碎了一块的头骨不再起伏的胸口,露出了一个标准的怜悯笑容道“请节哀。”
如果在地球,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
按照这个时代的外科水平,这个人的的确确是没救了。
“也不是没救呢。”珍妮露出了甜的笑容,在以撒耳边轻声诱惑道“把你的灵魂我,我就让你的老爹复活哦”
绝望中的以撒眸中突然绽放彩虹一样的光彩。
“谁,是谁在说话,你真的可以救老爹吗”
林无咎没有兴趣继续围观一个太阳神教徒“堕落”的过程,转了囚室。
这是监狱里再普通不过的日常。
每天都会有人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死去。
不过,神创造的绝望国度,倒是帮魔鬼拉了不业绩呢。
林无咎坐在桌前,落下了与太阳搏斗者的第一行字。
“世界是一座藏污纳垢的囚笼,神是铁面无私的监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