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咎坐在床头,烦躁的揉着眉心,周身洋溢着可怕的低气压。
门外足足有五百只鸭子在叽叽喳喳,扰人清梦。
他昨天已经计划好了,今天会收拾一下行李搬进旅馆里。反正屋里东西也不多,收拾起来也很快在以典当度日的玛丽和异端审判局的共同努力下,屋里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值钱东西了。
然而,命运这个小贱人再次玩弄了他。
天还没亮,他还在睡梦中,这群记者就像闻到血腥味的秃鹫扑了过来。
“我是记事晨报的记者拜托您接受我的采访”
“这里是信使报,请您开一下门好吗”
“对于您母亲玛丽和深渊玫瑰之间的牵扯,您有什么看法”
“异端审判局为什么会释放您这其中有什么黑幕”
林无咎
杰克咯咯笑个不停,幸灾乐祸的小模样别提多欠揍了。
在起床气的支配下,林无咎十分暴躁,恨不能直接拿木仓把门外这群傻逼给突突了。
如果之前不是他们乱造谣,他也不会被房东赶出去
他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反倒是来堵他的门了
琼斯太太拉开窗帘,向邻居家望去。
那群记者把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吵吵闹闹像菜市场,惹人厌烦。
“卡文迪什怎么还不出来”她对丈夫抱怨道“是他把记者引过来的他总要负责任的把记者打发走。”
琼斯先生宽慰妻子道“起码这次他们不会来骚扰我们了。”
琼斯太太“你说,他今天真会搬走吗”
琼斯先生“我昨天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他要是还不搬走,我只能要求警察强制执行合同了。”
琼斯太太“异端审判局已经没收了玛丽全部的财产,我敢说他现在身无分文。他能搬去哪里呢贫民窟”
“这不关我们的事。”琼斯先生抱怨道“当初就不应该把房子租给他们邪教异端住过的房子,不知道还能不能租出去”
“他应该找个正经营生可惜他一无是处,甚至都不能坚持自己的学业,真担心他会饿死在街头。”琼斯太太刻薄的笑了一下,虚伪的说“愿主保佑他,能让他交上好运。”
记事晨报记者迪伦烦躁的望着紧闭不开的房门,再也无法维持假惺惺的礼仪,高声咒骂道“兰斯卡文迪什,你这个没种的懦夫,我知道你在家为什么不开门”
“你是不是怕了怕我们把你的罪行大白天下”
“你以为你躲在屋里我们就没办法了哈,如果不是我们不辞辛苦来采访你,你以为还有谁愿意接近你这个邪恶份子”
“你就是活在阴沟里的老鼠,这辈子都别想活在阳光下”
其他记者们都为他这番叫骂惊呆了。
同事连忙推了推他,紧张的说“哎,你这么说有点太过了吧。”
迪伦不以为意,“他做都做了,还怕我们说他要是生气,有种就出门来接受我们的采访啊”
同事看了看依旧紧闭的房门,内心也有点犯嘀咕。
都被人指着鼻子骂成这样了,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爷们都忍不了,兰斯卡文迪什却还缩在家里当缩头乌龟,未免太懦弱了吧。
迪伦开始翻越花园的篱笆。
这是私闯民宅,属于犯罪。
同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阻止他。
反正对方是个异端,又不受法律保护。
迪伦很快进入花园,摸到了紧闭的木门前,不客气的开始大力拍门。
“兰斯你给我滚出来听到了没有”
门板被拍的来回震动,敲门的人没有丝毫控制力道的念头,仿佛下一刻就会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