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回屋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准确的说那不像是人,而像是立着的影子。她被惊了一下,脚下一歪,及时被詹宏业扶住。
“怎么了”詹宏业问。
“那有个人。”詹妮指着不远处的路灯。
詹宏业皱眉看了一会儿,转身朝路灯走去。
走近了才看得清楚,那人只是穿了一身黑,在晚上看起来才那么吓人。
靠得更近了一些,詹宏业认出来那人,他疑惑地问“秦太太,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秦家的别墅和他家在一个小区,不过一南一北,如果不是特意绕过来,两家人平时很难遇上。
“是你害死了我家老秦的,对吧”秦太太的声音沙哑得过分。
詹宏业皱眉,有些不悦道“我知道秦先生过世后你心情不好,但是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胡乱指责。”
“如果不是你做的,你能那么快把人都挖走,他们宁愿毁约都不愿意继续干下去还有卓先生,他之前已经答应我家老秦要投资了,现在他却出现在你家里。”秦太太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詹宏业。
詹宏业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不过是生意场上常见的手段,大家各凭本事,我想我没有触犯任何法律。反倒是秦太太你,我不希望以后听见任何诋毁我的话,否则别怪我不顾往和秦先生的情分了。”
说完,詹宏业不愿意再应付她,转身回去。
在他身后,秦太太死死盯着詹宏业的背影“詹宏业,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詹宏业摇摇头,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很快大门关上,将秦太太淬了毒一样的目光挡在了外面。
所有客人都离开,家里只剩下满地狼藉。
这些东西明早有专人过来收拾,姜佳看见丈夫和他女儿一起回来了,转身回了房间去泡澡。
詹妮也正要走,却被詹宏业叫住了,他带了詹妮进了自己的书房。
詹宏业酷爱古董,书房里有一面墙那么大的博古架,上面摆着各朝代的古董瓷瓶。
詹妮还是第一次进来这里,当场就被震惊到了。
“这些都是爸爸的收藏,怎么样,有喜欢的吗”詹宏业见女儿一直在看,便笑着询问。
詹妮赶忙摇摇头“我不懂这个,不过它们可真好看。”
詹宏业摸摸她的头,转身在书桌里翻了翻,从里面翻出一张卡和一张名片,一起递给詹妮。
詹妮不解地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名片是庆城某私人医院副院长的,下面印着电话号码。
詹宏业说“银行卡你拿着用,缺钱就在里面取,这是爸爸给你的零花钱。另外,过几天你打这个号码,去做个身体检查。你也知道,你妈妈的病至今还查不出原因,我很担心这是某种遗传病,以防万一还是先查一查。”
“知道了,爸爸。”詹妮眼底泛起一丝水意,不管继母对她怎么样,爸爸对她从来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