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柳木木把解蛊配方给了董正豪,老董研究了半天,问出了和他女儿一样的问题“要这么多烈酒,用酒精兑水不行吗”
柳木木失望地摊手“不行。”
董奇差点气哭,朝他爸大喊“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了”
“行了行了,喊什么,就是说说而已。”董正豪不满意儿子的态度,“要不是你到处乱跑,能遇到这种事吗”
“分明就是你们不让我回家,还有她”董奇气愤地指向柳木木。
董正豪眼睛一瞪“她怎么了”
董奇怂怂地缩回手“多、多亏了她。”
董奇解蛊需要的酒不少,幸好董正豪朋友多,找人帮忙弄了十几桶烈酒,还新买了个小冰箱,专门用来冻铁块。
酒被送进董家的时候,柳木木去院子里凑热闹,隔壁张家也有人走了出来,是张扬扶着他奶奶出来了。
这对祖孙气色看起来都不算太好,老太太精神萎靡,走路都需要有人搀扶,比起之前的精神奕奕可谓天壤之别。
张扬还好,可能是因为年纪小,精力充沛,但眼底也挂着浓浓的黑眼圈。
看到他们柳木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张扬之前和董奇一起呆在他外婆家,很可能被董奇给传染了。
他回到家后,说不定把家人也传染了。
柳木木赶忙拿出手机飞快打字忘记说了,董奇在他外公外婆家可能传染了别人。
信息提示声打断了案发现场的安静,方川看向燕修,他拿着手机走出房间。
下一刻,柳木木接到了燕修的电话。
她有些奇怪,没什么要紧事,燕修并不会给她打电话,她接起电话问“怎么啦,这件事很严重吗”
“不严重,你在家”燕修拿着手机走到客厅里,客厅的阳光很好,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浅淡的金光,俊美冷漠的侧脸,让人恍惚觉得他不是来自人间。
“对,今天才发现他把我家隔壁邻居给传染了,隔壁还有一个孕妇,不会出什么事吧”柳木木突然想起张扬的继母怀孕的事,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不用担心,母蛊除掉后子蛊会陆续死亡,可以放着不管。”
“真的”柳木木就是不怎么放心。
“真的,而且梦蛊只会针对一些心有恶念的人,普通人哪来的那么多恶念,最多做梦频繁了点。”燕修难得浪费口舌给她解释。
“好吧,你继续忙吧,我”
“等等。”柳木木话还没说完,燕修突然叫住了她,“最近外面不安全,少出门。”
“这种话你应该对那些对我图谋不轨的坏人说。”柳木木笑嘻嘻地说。
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不过还是挺高兴燕修特地嘱咐她。
燕修唇角微翘“听话。”
“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柳木木又看了眼隔壁,张老太太似乎对董家这一车酒桶特别感兴趣,试图打听里面都装的什么,姜丽只能敷衍说是从外面运过来的温泉水,泡澡对身体好,她要在家泡澡用。
张老太太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一点不知道心疼钱,你婆婆要是还活着,肯定不会让你这么乱来。”
对于张老太太这种长辈式的训斥,姜丽心里不太高兴,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还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闹太僵。
张老太太本来也没指望她能说什么,纯粹是为了抱怨自己的不满而已。
她还在继续说“我们家那个,趁着我这几天精神不好,仗着怀了个孩子就敢和我顶嘴,连早饭都不肯做了。”
姜丽倒是挺同情吕瑶,对方的处境和她当年也差不多。
她第一个孩子也是女孩,那时候不知道受了多少气,偏偏董正豪还不如张世京,张世京是因为生意忙,不在家,在家的时候对老婆还挺好,可董正豪无论他妈说什么都是对的,现在想起来还生气。
于是她忍不住说“小吕毕竟是第一次怀孕,可能反应大了点,早上起不来也正常。”
张老太太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我们当年怀孕一样要下地干活,怎么她就金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