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明刚把人送走了回来,一头雾水地回道“没关系啊我们跟邓厂长能有什么关系”
人却不信“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田大丽他们两口子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别人,真解气。”
“燕兰啊,你们不是真要替他们两口子求情吧张得男在厂里溜须拍马搞小团体挤兑工人骚扰女工,田大丽仗势欺人成天找茬挑刺,你都忘了啊”
张得男两口子在厂里臭名远扬,偏偏张得男十分会溜须拍马这一套,只挤兑下面的,把上面领导都瞒的好好的,所以不少人虽然看不惯他,却也拿他没有办法,眼下见他遭了殃,心里都痛快,肯定不愿意宋燕兰真去帮他说话去。
宋燕兰把不明所以的霍一明拉进屋,眼睛里都是跟霍茸如出一辙的狡黠笑意。
“求啊,说不说是我们的事儿,听不听那就是人邓厂长的事儿了吗”
她这个妹子真聪明,这样一来,张得男以为他们跟邓向文有关系,能帮他说话,肯定就不会再去找别的门路,等他知道自己上当了,只怕邓向文也已经上任要收拾他了。
到时候张得男就算明白了也不能找他们什么茬,她早就说了他们跟邓向文没有一点儿关系,可是没人信啊,那她能有什么办法他们自己撞到邓向文枪口上的,能怨得了谁
一想到张得男和田大丽以后再也不能在厂里兴风作浪狗仗人势了,宋燕兰心里就无比舒坦
第二天晚上,家属院不少人都看见了,那个传言中是纺织厂新厂长的男人,真的去宋燕兰他们家去接他们一家老小吃饭去了,而且一路上都在跟宋燕兰那个妹子和妹婿说话,笑的还可开心了。
张得男一听也放了心,说什么霍茸跟邓厂长没关系,谁信嘛
只有霍茸他们自己清楚,邓向文到底是在开心什么。
“什么你在淮州当过兵”
党成钧点点头,邓向文立马开心起来。
“我以前在那里上过学,不过后来走了就没再去过。”
跟霍茸想的一样,邓向文还没到四十岁能爬到厂长这个位置,本身确实是有很大本事的,年纪小的时候应该也吃过不少苦,所以提到往昔时,一边留恋一边又忍不住叹息。
“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去,那时候我有个老师,是淮州人,对我挺好的,师娘会做羊肉汤,每次买点儿羊肉做了就叫我去吃,可惜后来没逢上好时候,被下放到什么地方去了也不知道,再也没联系过,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邓向文长叹一声,语气有些难受。
除了霍茸,剩下的人多少对最混乱的那几年有些经历,虽然现在已经好多了,但提起来大家心里也都不太好过。
党成钧不会安慰人,看邓向文神情落寞想到什么“淮州羊肉汤我倒是会做,要是邓大哥有时间,我给你做了你尝尝是不是那个味。”
邓向文一听,也顾不上伤感了,“你还会做菜”
霍一明和宋燕兰都尝过党成钧做的菜,对自家妹婿的手艺十分有信心,纷纷夸奖道“邓厂长,这你没看出来吧,成钧不但会做,而且还做的好得很呢”
邓向文高兴极了,他离开淮州很多年了,再也没见过老师和师娘,更没吃过师娘亲手煮的羊肉汤,哪怕是一碗替代的都没吃到,听到党成钧居然会做,他顿时兴奋的不行。
“那感情好,也别看我什么时候有空了,老弟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你做了我厚着脸皮来要一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