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荒凉了。”
得亏大船上带着马车还有几百套马鞍子啥的。还养了十来只马。多的真养不了,带不了那么多草料啊。
在新西兰岛上下了船,往内陆走了两天,满山满谷的荒草地,野生的各种动物见了不少,就是没见到人影子。
牧仁和达山带着人,在遇到野马群的时候,还套了几十匹,到是不缺马用了。
确实是好牧场,就是实在太没有人烟了。
“没人好啊,先来先得,谁占着算谁的。”
林湘的性子野,都已经在规化着哪里是建房子的好地方,脑子里想着让谁来管,是放羊还放牛,能养多少牲口,种多少地了。
这话也是就刚说完没有两个时辰,蒙古侍卫们出去遛马的时候,用绳子拖了几个人回来,光着上身,身上脸上都刺着图案,围着草裙,脖子上事实木雕的项链的“野人”。
有一个侍卫还受了伤,胳膊上被野人的矛扎了一个血窟窿。
说是队伍里还有一匹马也受伤了。中了陷阱。
别的不说,野人的出现至少说人这片土地上是有人类生存的。
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谁也听不懂。
这边的人,汉话,方言,蒙语满语日语朝鲜语,会的都喊过一遍了,对方也听不懂。
到是船队有一个人喊了两句吕宋原住民的俚语,对面脸上带了问号,看上去有点明白的意思了。
“把人放开,咱们先礼后宾,能好好谈就别动粗。”
林染当然不怕打架,装备都带着呢,这些年顾先生也不只忙活种地的。
她也练了这么多年的功夫,还不至于对还使用原始武器的人没办法。
这边一放开人,野人当中唯一带着项链,身上刺青也最多的人,主动上前,嘴里哇啦哇啦的说,手上比划。
“他这意思是不是要回去找人,有人能听懂吕宋话的意思啊”
林染看了个大概,林湘与杏子常在海上走,见得洋人多,也觉得是这个意思。船上掌舵的老把头海鬼更是在海盗窝待了在半辈子,可以说太平洋上大大小小的海盗,八成以上他都见过。虽然听不懂那个话吧,意思看着也差不多是林染理解的。
那就把他先放了吧。
那人被松绑后跟其他人交代了一些什么,才走的。留下的人也没见着急。
那就等吧。
天色晚了,就地搭的帐篷,那些野人看林染一行打帐篷,生活做饭,都看呆了。
野味很多,牧仁带人出去打了野物回来宰杀,野地里能吃的野菜也随处可见,再加上船上带下来的米和调味料,炖的烤的,林染与顾先生什么时候都不会苦了自己的肚子的。
香得人直流口水。那十几个俘虏,拿到烤野兔,吃像别提多感人了。
一人一只还不足性呢。要不是俘虏的身份,看那眼神,明明是没吃够。
半夜里,那个头领才带着一个老人和一个明显是亚裔长相的年轻人回来。
老人会说吕宋话,年轻人甚至能听懂闽南语,只是说的不好。
这可太好了。能沟通就好。
这些人是很早就到这里的毛利人,算是土著了。
总共有几十个部落,那个戴项链的青年,是这里的部落首领的儿子,叫杜杜。
把他们说,五十多年前,岛上也有过外来的船只,被别的部落打跑了。
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只形容了一下穿着和长相。
顾先生知道啊,他那脑子,比计算机还好用呢。
晚上处理完毛利部落的事情,回到帐篷,孩子们睡下之后,给林染讲这片土地的发展史,第一个发现这个岛,也是给命名了新西兰的荷兰船长是谁,之后又是大名鼎鼎的库克船长怎么来的,再之后又是怎么打仗的,怎么建国的。
算下来,现在这二十万平方公里的岛上,加起来没有三万人,几十个小部落。
跟无主之地没有多大的区别。
当然,能不动用武力,还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