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数年过去,徒景辰年号都取了很久了,宫里头太妃太嫔都熬死了几个,结果太上皇却是愈发硬朗起来。
好在太上皇对徒景辰这个儿子很满意,或者说,这对父子一直以来感情都很深厚,徒景辰也没有大动干戈的意思,朝局一直非常平稳。
太上皇其他那些儿子一个个也很消停,不消停的死的死,圈的圈,便是徒景辰登基,也没放出来,最多就是给各家小一辈封了爵,总算不至于坐吃山空。至于那些小儿子,如果说当年还觉得自己挺受宠,如今却是明白,对于太上皇来说,自己其实就两个儿子,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其他,其他儿子加起来或者比太子重要,但问题是,太子也不需要跟其他所有的兄弟一起比较
太上皇因为中风的缘故,这些年更希望自己能够健康长寿,横竖徒景辰委屈了谁都不能委屈了太上皇,所以,后来徒景辰再来跟他说什么朝政,太上皇也不太管了,都叫徒景辰自个去管。不过,徒景辰也没真当太上皇能彻底放下权力,还是经常会过来跟太上皇说一些国家大事。
然后,这一日,徒景辰就带着一个篮子跑太上皇那里去了。
太上皇虽说中风还是留下了一些后遗症,但表面上已经不怎么看得出来了,他这会儿坐在树荫下,闲着没事在曲江池垂钓,这是他近些年养成的爱好,原本曲江池里养了许多锦鲤,这些锦鲤原本呆头呆脑的,只要有鱼饵,必然会上钩。这样钓鱼哪有什么意思,因此,太上皇一声令下,原本曲江池的锦鲤就被捞走了,养到其他地方去了,这才让钓鱼有了不少难度,也就是增加了一些而已。真要是叫太上皇每次都空军,岂不是平白败兴,因此,自然有人想办法,让太上皇每次都尽兴。
徒景辰来的时候,太上皇这边正有了感觉,结果徒景辰一来,就将几乎要咬钩的鱼给吓跑了。他如今脾气愈发像小孩子,顿时一下子不乐意起来“好端端的,跑这么急做什么,把我的鱼给吓跑了”
徒景辰赔笑道“父皇,儿臣是有好消息来禀报,儿臣保证,父皇听到了,立刻就不生气了”说着,就将篮子放了下来。
太上皇年纪大了,有些老眼昏花,粗粗一看,顿时不以为然起来“难不成又是下面送上来的什么嘉禾这等祥瑞,朕见得多了”
徒景辰笑吟吟地从篮子里面抓了一大把的稻穗,摆到了太上皇面前“父皇,一两个嘉禾也便罢了,如今这一篮子,甚至是更多的呢这才是真正的祥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