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这般做法,原本是不会露馅的。可惜的是,事情终究不如人愿。
贾政虽说在工部就是个摆设,但是好歹也是要过去点卯的,这一日,贾政点了卯,在自个屋子里头喝了一会儿茶,觉得有些尿急,便出了门往恭房去了,结果正好遇上一个同僚也在,对方跟贾政打了个招呼,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令郎身体可好些了”
贾政顿时一愣,整个人都蒙了,自家两个儿子,大儿子天天出门念书,小儿子承欢老母亲膝下,怎么就身体不好了那人也没注意到贾政的脸色,只是说道“我家堂兄在国子监做助教,前儿个听他说,令郎请了病假,有一阵子没去了可是有什么症候”
贾政面色发青,好在他没有在同僚那里拆台,只是说道“劳烦贤昆仲挂念,犬子回头便会去上课”
贾政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家,就去了贾珠院子里面等着,怕有人通风报信,直接叫人看着贾珠院子里的丫头婆子,自个在贾珠书房里头等着。等着贾珠从外头回来,就被贾政抓了个正着。贾政一边翻看着贾珠书桌上的功课,一边问道“近日在国子监如何”
贾珠也没发现不对劲,低头说道“回老爷的话,国子监一切都好”
听到这里,贾政一肚子的气顿时再也憋不住了,抄起书桌上的砚台就往贾珠身上砸去,贾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砚台砸了个正着。这可是上等的端砚,颇为沉重,贾珠又是个四体不勤的,被一砸,只觉得骨头都疼了起来。但是这只是个开始,贾政已经从旁边大花瓶里头抽出个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就对着贾珠打了过去“还一切都好,要不是听人说了,我竟不知道,你竟是多日不曾上学了你竟是别跟人说自己在读书,我真是丢不起这个人”见贾珠下意识护着头脸,贾政更生气了,将鸡毛掸子一丢,连声说道“好哇,我竟是打不得你了去,拿板子过来,我今儿个倒要看看,你这个珠大爷到底打不打得”说着,就叫长随将贾珠按在春凳上,又叫人拿了两掌宽的板子过来,见长随不敢动手,当下就抢过板子,抡起来就往贾珠背上臀上打去
贾珠差点没被打得怀疑人生,他从小是个乖孩子,根本就没挨过打,这会儿被贾政这般教训,贾珠又羞又怕,原本这些日子就一直郁结于心,再被贾政这么一打,竟是直接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