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严从小也算是在富贵窝里头长大的,也并无多少进取之心,如今更是尚了公主,成了封君,顿时直接躺平,如今这样就能一辈子荣华富贵,干什么还要去勾心斗角呢
因此,公孙严如今干脆就顶着一个闲差,在家里混吃等死,当然,对于让自己过上如今这样好日子的诸邑公主,公孙严还是非常客气的,他担心诸邑公主嫉妒,诸邑公主嫁过来之后,他就遣散了身边的姬妾,如今他身边就是诸邑公主一个。换做是一般的公主,有这么一个虽说有些没用,但是温柔体贴还专情的驸马,那肯定是觉得心满意足了,但是对于诸邑公主来说,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人,而不是一个尚且需要自己庇护的人,她也不能找公孙严讨主意,因此,越看公孙严越觉得讨厌,但是还得勉强自己跟公孙严搞好关系,最后大家都知道自己跟驸马夫妻情深,如此以后搞死驸马的时候,就没人想到是自己了好在距离那一场变故其实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因此,诸邑公主如今并不算着急。
公孙严丝毫不知道诸邑公主心中那个危险的念头,他觉得挺庆幸,诸邑公主虽说偶尔脾气不好,但是并非蛮横之人,这对公孙严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不错了,毕竟,他一开始对诸邑公主的期待就不高,只要对方别蛮不讲理,随便杀人就行,如今这样,公孙严觉得心满意足,打算老老实实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毕竟,他已经差不多到了一般人都无法达到的终点,也没必要努力了
实际上,对于这门婚事,大多数人都觉得挺欣慰,公孙严除了身份上差了一点,但是能做低伏小就不错,就像是当年的陈午,在列侯之中根本排不上号,但是,他就是温吞到近乎没脾气,所以,即便馆陶公主从一开始就看不上这个丈夫,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跟他一块生了三个孩子也就是到陈午年纪大了,馆陶公主才开始养面首,但是那时候堂邑侯府,该得到的好处也都得到了。当然,也是陈须陈嬌自个作死,明知道刘彻瞧不上自家人,馆陶长公主在的时候还能庇护他们,结果馆陶长公主一死,居然光想着抢遗产,没想过这不孝的罪名他们背不背得起
所以,原本大家觉得这小两口应该能将日子过下去,结果听到两人大打出手的时候,有的觉得惊讶,有的难免又想起了当利公主的旧事。
诸邑公主原本也没想过跟公孙严打起来,但是,她如今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公孙严也觉得冤枉,他不过就是玩笑了几句,结果她立马就翻了脸,直接一巴掌扇了过来。诸邑公主留的指甲很长,公孙严虽说也是练过的,但是这些年疏于联系,另外也没想到诸邑公主二话不说就动手,直接就被诸邑公主留的指甲挠出了几道明显的血痕,整个人都傻了。
诸邑公主最忌讳的无非就是上辈子的死,公孙严也就是笑嘻嘻地说以后若是自己不小心犯了什么事,想让诸邑公主捞自己一把云云,公孙严根本没想到诸邑公主就被这句话给触动了,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
但是这种口角官司根本没法跟外人说,刘彻是不好管,卫子夫将人叫回去询问了一下,诸邑公主就是一副不耐的模样,她最后反口就说道“他本来就是要看我脸色吃饭的,我打他一顿又怎么了”卫子夫简直是目瞪口呆,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最后只得叹道“你们毕竟是夫妻,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你若是真不喜欢他,回头生个孩子,带着孩子住公主府去也行,如今刚刚新婚没多久,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成何体统”
诸邑公主冷笑起来“母后,你就知道体统,那我呢,我当日就说不乐意,后来还想着等几年再嫁,结果你就为了体统,为了所谓的情分,就这么把我嫁出去了,如今我不过就是跟驸马有点口角,一个没忍住动了手而已,怎么到头来,又成了我不顾体统了”说着,诸邑公主直接提着裙子站了起来“母后,既然你满脑子都是脸面情分体统,那这事也就别提了,女儿老老实实回公主府住着,至于其他事情,我就不管了”说着,诸邑公主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