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取下她放在腿上的毛线。
温晚缇应了声“好”,顿了下,又问,“你的事情办完了”
“嗯,办完了。”
陆靳宸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双手撑开毛线,配合着她。
上午买毛线的时候,他和温晚缇奇迹般的默契,都选择要这种需要自己缠成团的毛线。
温暖的落日打在他们两的身上,空气里,悄无声息的蔓开一路叫温馨的气氛。
“饿了没有”
“没。”
缠完最后一团毛线,温晚缇放好袋子。
陆靳宸起身,走到她身后。
骨节分明的大掌抓住秋千绳,微勾嘴角,淡声说,“不饿就过会儿再出去吃饭。你坐好,我推你荡秋千。”
“不用。”
“坐好了。”
男人说完,手上轻一用力,秋千就带着她荡了起来。
陆靳宸的声音响在她身后,“这样才有意思。”
温晚缇仰脸看他,“你要不要坐”
“不坐。”
陆靳宸的嘴角弯了下,力道一次一次的加重。
温晚缇荡得一次比一次高。
她的笑声伴着好奇一起钻进陆靳宸的耳里,“你自己不荡千秋,那,干嘛每处住处都放着秋千。”
话出口,温晚缇就觉得自己不该问。
“”
陆靳宸只是看着荡高的她,也并没有立即回答。
她捏着秋千绳的力道紧了一分。
上扬的嘴角缓缓下沉。
他的沉默,只有一个答案。
那是为林姗姗准备的。
可是,林姗姗自初二那年荡秋千摔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敢荡秋千。
那千秋被人动过手脚。
当时林姗姗一口咬定是她动的手脚,想摔死她。
那天晚上,姜丽梅深夜敲门,温凯打开门,姜丽梅就冲进她的房间,骂她恶毒,还扬手要扇她耳光。
温凯抓住了姜丽梅的手,她嘴里还骂个不停。
第二天,陆靳宸和林姗姗的哥哥林希泽要查监控,林姗姗死活不愿意。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报。
就是如此了吧。
“我不荡了,你别推了。”
温晚缇开口,陆靳宸抓住秋千绳,很快便停了下来。
她离开秋千,转身进屋。
陆靳宸修长的身躯站在秋千旁,目光追随她离去的背影。
那一次,秋千是林姗姗让人动的手脚。
虽然在她哭闹下,他和林希泽没有再查监控,没有继续调查。
但他们都明白了,是她自己搞的鬼。
目的是,想让温晚缇摔下来。
结果摔了自己,还摔得骨折,几个月才恢复。
从那之后,林姗姗看见秋千都害怕。
也是那次之后,林姗姗更加恨死了温晚缇,想让温晚缇比她更惨。
因此,在她重回学校的第三天,就让人等在温晚缇回家的路上,试图放狗咬她。
陆靳宸进屋时,温晚缇进了洗手间。
他便站在洗手间外面等着她。
几分钟后。
温晚缇打开洗手间的门出来。
陆靳宸淡淡地说,
“我家的秋千,不是为林姗姗准备的。”
温晚缇抬眼朝他看去,陆靳宸深邃的目光正等在那里。
视线相撞,他眸底浮起一丝暖意。
又补充一句,“我家的秋千,是为我老婆和女儿准备的。”
温晚缇不知道他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特意等在洗手间外解释。
她脱口就怼了一句,“你要是一辈子娶不到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