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偏远,位处郊区,闻觉轻早上是开车过来的,这会儿去取车,就让言如栩在基地门口等他。
言如栩抬头看看摄像头,不着边际地发呆,刚进营半天就违反规则,而且大摇大摆地从正门离开,他估计是头一个吧
两声喇叭声响起,言如栩转头,闻觉轻开着他那辆显眼又骚包的大g慢慢在路边停下。
马路上走过的行人有几个回头望了眼。
闻觉轻又摁了两声喇叭。
言如栩“”
真浮夸。
有点不想上车。
闻觉轻见他还是没反应,从车窗探出头,半笑不笑道“还不上来。是等我给你开车门呢,还是要八抬大轿抬你上车”
言如栩立马说“不用了,我自己会走路。”
他坐到后排,系上安全带。
闻觉轻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言如栩坐得端正,微微偏头看着窗外,脸上神情淡淡。好像没人先跟他搭话,他就不会主动开口一般。
长得挺招人的,就是有点独。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乖一点,省心省力。他一想到队里那群闹腾的玩意儿就头疼。
闻觉轻想着,从储物格里掏出盒饼干和一瓶矿泉水,反手递给他“先垫垫肚子,到城区得小半个小时。”
言如栩目光微垂,闻觉轻的手上戴着黑色的护腕,里面缠着的绷带露出了一个角。他接过水瓶“谢谢。”
大约半小时后,闻觉轻在路边找了个车位停车,然后两人前后走进一家兰州拉面店。
店铺门小,闻觉轻又身高腿长的,弯了下腰才没撞到门顶。
进店后,他蹙眉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足三十平的小门铺,却紧密地摆放了七八张桌子,客人不多,但也拥挤。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味道,仔细一看空桌上还有些没擦干净的污渍。
闻觉轻“”
他养尊处优惯了,这些年被捧得高,更是金贵了,换在平时,他走都不会走进这种卫生都不一定达标的小门小店。
言如栩被他堵在门外,面无表情地曲起膝盖顶了一下闻觉轻的腘窝,闻觉轻猝不及防一个趔趄,穿着上万的运动鞋的脚迈进了这家被他打心底里排斥的店。
闻觉轻转头,刚要质问,言如栩不咸不淡地打断他“谁让你挡在门口,还让不让老板做生意了。”
也许是看出闻觉轻对这家店的嫌弃,片刻后,言如栩又低声补充了一句“矫情。”
像是自言自语。
闻觉轻皮笑肉不笑道“言小朋友,下次说别人坏话能别当着面说吗,我还没老到耳朵聋了。”
言如栩不理他,自顾自找了张空桌坐下来,然后抽了张纸擦着桌子上的油垢。
见此,闻觉轻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他拉着言如栩出来吃饭的,言如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他也坐了下来,跟言如栩点了一样的拉面。
趁面还没上,闻觉轻托着下颌,目光带着一丝锐意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言如栩。
后者安静不语时仿佛有种天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连眉眼也是冷的淡的,尽管五官相当漂亮,却让人望而止步,像是摆放在橱窗展示柜里那摸不到但能想象其冰冷触感的玉石。
但闻觉轻不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