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潋说完这句话后,微笑着对着已经听呆愣住的刘馥老师眨了眨眼睛。
然后默默用叉子叉了一块桂花糕沾上了红色的酱汁,递到了对方嘴边,“刘老师,戚戚让你吃,你怎么不吃了”
刘馥望着眼前正滴着红色酱汁的桂花糕,耳边一直重复着对面黑发女子说的那个“鲜血淋漓”的四个字,脑袋是嗡嗡作响。
她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感到不对劲了。
尤其是对面那双如冷血动物一样的眼神盯视着,明明这个女子在笑,可是这个笑简直是渗人。
“啊,我我我还是,啊,那边正好有空位,我还是坐那边比较好这边空调不足呢。”刘馥瞬间站了起来,因为她总感觉那个沾着红色酱汁的桂花糕有个不好的兆头,仿佛下一个被叉子叉上的是她的尸軆。
她突然站起来的动作让旁边的戚闻溪都吓一跳。
“刘老师”
“你们吃,我正好餐品也好了,我坐那了,戚教授那你先忙。”刘馥慌张地拿起座椅上的皮包然后立马快步走到了离戚闻溪座位极远的位置,服务生还没收拾完,但刘馥完全不敢再待在戚闻溪身边一秒钟,那对面女人的可怖视线仿佛要把她吞了。
刘馥就站在服务生那等着对方收拾完,然后赶紧坐下,吃饭,期间再也不敢抬头朝戚闻溪那里望一次。
戚教授的那位朋友真的是太恐怖了,惹不起
戚闻溪就这样默默望着刘馥着急忙慌地坐到了其他地方,她有点奇怪对方怎么突然的这样了。
刚刚那会儿可是非常自来熟地坐着要吃完的架势,所以是鲸潋
戚闻溪抬起头一脸狐疑地望向鲸潋“是你把她”
鲸潋心底冷哼一声,看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走了之后才重新将视线瞥了回来,将手里叉起的桂花糕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非常无辜地摇摇头“没有啊。”
“估计是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吓到刘老师了。”戚闻溪分析着,并且略是责备地望了一眼鲸潋。
小家伙说的虽然是真的,但给外人听来是非常离奇的,别人听着会以为鲸潋是个神经病。
当然,对方有时候确实会发作。
“我哪有,只是实话实说,谁让她不经吓的。”鲸潋微微蹙眉,她可不觉得有问题,刚刚那个女人令她极度不爽。
戚闻溪只好点点头,她是知道鲸潋那些小心思,她其实也有点不太乐意,毕竟今天只是想和鲸潋一块吃个饭的不想有外人打扰。
只不过,有时候人际关系就是这样,哪能直接明说不可以坐在她身边呢。
鲸潋不懂,亦或是不屑懂,但她可不能和小祖宗一样垮下脸。
“鲸潋,她没碰到我,你别生气。”戚闻溪出声安抚着鲸潋,希望对方不要因为刚刚的事还有点不愉快。
鲸潋想了下,然后果断站起来坐到了对面,坐在了她的戚闻溪身边。
戚闻溪一愣,也没说什么,立马给小祖宗腾点位置。
“我才不会因为一个废物生气,只是,有一点点小郁闷”鲸潋靠近她,拿起戚闻溪面前的茶杯,晃了晃,里面的毛尖茶叶也随着某位老祖宗的心思般漩涡起来。
戚闻溪喝了一口辣汤,想着以后要纠正鲸潋的某些直白的形容词,怎么能说人家是废物呢,当然她还是嘀咕着“郁闷什么”她以为祖宗又开始使小性子。
外人走了,鲸潋也早已褪去了身上的戾气,她默默地盯着杯盏里的茶叶,吊稍着眉眼看着戚闻溪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也就没有正面回答,轻哼了一声。
戚闻溪这才放下勺子,转过头很认真地望向鲸潋,“你说吧,我听。”
见戚闻溪开始在意了,傲娇又很会自我排解的老祖宗就心里默默原谅了刚刚对方喝着辣汤无礼的表现,然后用小叉子拨,弄着戚闻溪面前的流沙包。
“嗯”她哼了哼,小叉子已经将流沙馅里的黄给搞出来了。
戚闻溪微微蹙眉,满脸不悦地看着鲸潋把面点师傅包的非常精致的流沙包叉成了黄,色粘,稠物,那流沙流出来的样子再加上散发出来咸蛋黄的香气,莫名让戚闻溪产生一阵生理性不适。
她赶紧制止鲸潋这个幼稚行为,并且将可怜的烂脸流沙包端到了一边,她不想闻到这个味道,“你说就说,别破坏食物啊。”
“哦,”鲸潋只好放下了叉子,乖乖地黏在了戚闻溪身边,几乎是要身軆紧挨着了。
戚闻溪无奈地用手支开鲸潋那脑袋,对方在餐厅里对自己黏黏糊糊的,会让她不好意思的,“你快说呀。”我还要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