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政觉得倒也不必如此直白,可大政都这么笃定得说了,必然有他的道理。
这件事告一段落,阿政却没着急下线,甚至还央着大政开了视频。
“怎么了”
大政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不论听多少次就是两个字好听
“也,也没什么。”阿政软软道,“政回想了一下,虽说秦语说已经不成问题,但是论口音还不算地道,而且认字”
“朕竟是忽略了这一点。”
大嬴政扶额叹气,此前就录了一次的诗经,后面发生太多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小政提起,可不得好好准备。
“既然已经回到了秦国,那就学一首无衣2。”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书声琅琅,借着稚子稚嫩的声音读出来更是别有一分韵味,本就是路过的嬴稷又叫人停下步撵。
虽然侍人心中都在腹诽,大王你这路过就很刻意啊
自阿政从赵国回来以后,这咸阳宫里着实是多了不少的鲜活气息,嬴稷没有叫人跟随,自己下了步撵慢慢走进去,便见殿外石阶之上,稚子认真学语。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嬴稷不由跟着阿政同念出声,一大一小两道声音,一清亮一浑厚,太阳慢慢落下,夕阳亮着最后一点光芒,天空之中一半亮着,一半暗下,阴阳分割。
“政见过高大父”
“寡人明日带你去瞧瞧我大秦的军士,瞧瞧这大秦的美好山河。”
“诺。”
阿政乖巧行礼,眼中尽是兴奋好奇,看得嬴稷心中也平添一分朝气。
或许
不,不急。
韩国。
“大王,如今秦势凶猛,连下阳城、负黍,吾等不如及早与秦议和,以免更大损失啊”
“臣等附议。”
“寡人也知道该议和,可是又该如何议和以如今韩国的形势又能议和几次”
韩王然此话一出,众人鸦雀无声,议和无非就是割地求和,韩国有多少城池可以割有哪里经得起秦国一步步蚕食。
“或许,可用公主与秦联姻,结姻亲之好。”
“秦王根本不好此道,至于秦太子更是偏宠楚女,结姻亲结哪门子姻亲”
“诶,不是还有太子的公子子楚此人乃是韩女夏姬所出,他身边的舍人吕不韦更是阳翟大商,他身边更是只有一个赵女,如此当有作为啊”
“不过是个小公子,纵然得秦太子宠爱,作用也不大吧”
“那你说说能怎么办”
朝堂之上顿时吵做了一团就,吵得韩王然脑瓜子嗡嗡得响。
就在此时,一道清和的声音突然响起,四周都为之一静。
“父、父王,非以为,或、或许可行疲秦之术。”
“哦说来听听”
“秦、秦尽是虎狼之师,然、然而连年征战,只怕府库早已不、不足,若能让其只顾自身,便、便无心思攻打其他国家。同时也可、可找些巧言令色之人入秦,若能、能得秦王赏识,便能进一步削弱秦国。”
“公子此言有理,可找些精通农铁之事之人,秦王若得此人才,定会将心思都集中在此处”
“非、非并非此意”韩非有些着急,越是着急话说的越不流利,“疲秦之策大可、可由那等巧言令色之人去游说,将精通农铁的人才送、送往秦国,绝、绝对不可”
“公子想的太简单了,若非如此怎能取信于秦王。还请大王定夺”
“请大王定夺。”
朝堂上下有成了一道声音,韩非争取无果,恨恨垂下手。
上首韩王竭力打起精神,两边活了个稀泥,“众爱卿此言都有理,且先找着吧,如今战事暂时稳定,从宗室中找一位公主准备,疲秦之术也要顾念着,精通农铁之士必然要寻,纵然不送往秦国,也可分析秦国形势,就如此吧,诸位散了吧。”
“诺。”
一朝散会,韩非扭头就走了出去,旁边还有几人被韩非撞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摇摇头,低头往外走。
公子非倒是一心为韩,可是韩国又能经得起多少折腾呢,大王更是一心求稳。
如无意外,自当是以和亲为主了。
而回到住处的韩非看着自己住处满满的手稿,深觉无力。
纵然他心中有着再多的想法,大王不采纳有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