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为质子,同是做了许多事求来的,甚至于最终的目的都是一致。
他不懂燕丹的执着,但他明白自己之所以作出种种的选择,目的只有一个好好的活着。
只有活着,他才有资格去染指权力,唯有权力,才能掌握自己的生死。
然而这说起来简单,却是需要秦赵两国都能看到他的价值,这可就有些
“吱呀”
阿政和燕丹突然猛地前倾,好在反应及时才没有被甩飞出去。
“怎么回事”
“太子,我们遇上了赵国公子偃和司徒郭开的车架了。”
驾车的车夫声音传来,听得燕丹眉头一皱,略想了会儿,才道,“避开他们让他们先”
“原来是燕国太子,吾等走得倒是不巧了。”
燕丹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传来公子偃的声音,叫燕丹想要直接回避也是不能。
只得打开车门,探身下去。
阿政也跟着一并下了车。
“若是公子偃赶时间,不如先走”
“燕国太子客气,不过太子可能对赵国不熟悉,邯郸城内谁人不知上卿蔺相如与将军廉颇的故事,若是吾等就这么走了,旁人好说吾等仗势欺人了。”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燕丹脸色难看起来,这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可他们二人从未有任何的交集,甚至于昨晚的晚宴上也无公子偃的出现,他何时得罪过公子偃
阿政也是差不多的想法,而在目光落在郭开身上时,阿政突然有了新的看法。
登时脑海中灵光一闪,尽是此前乐毅用赵语哄孩子的画面,阿政几乎是改也没改,可怜巴巴得扯着燕丹的衣袖,“离着也算是近,不如就步行回去,免得被人当做挑衅”
阿政声音变大,只能让周围站着的几个人听到,语速却是极快,说的是赵语,燕丹感受着阿政微微颤动的手指,只以为是阿政害怕。
旁边从始至终都事不关己模样的郭开却突然看向阿政,“上次一别,臣还未与秦王太孙多说什么,竟是不想秦王太孙赵语如此娴熟。”
“司徒客气,政生长在赵国,赵语熟练一些,知晓一些典故也是正常。”
随着阿政的话,郭开的眼神愈发亮,在公子偃想要继续咄咄逼人时竟带着他主动退让,“公子,我们还另有要事,不宜多做停留。”
郭开三言两语就说动了公子偃,然而上车之后,公子偃却是冷下脸来,“郭开你这是做什么,这燕太子太过嚣张,若不杀杀他的气焰,只怕是对赵国不利”
“公子倒是愿意为大王,为赵国着想,只可惜最后大王能不能瞧到公子的努力就不一定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秦质子自小在邯郸长大,学赵语,识赵字,对赵的感情想来不一般,正如现如今正在秦国,若是太子殿下也如秦质子这般就好了。”
郭开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只是若想更有说服力,就免不了帮助秦质子刷一些亲近赵国的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