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的是,邵云博虽在事前不知道皇上对乐阳郡主的处置,会有如此严重,但是当他听到皇上说让乐阳郡主接管卫山军,还让卫山军迁防到东南沿海地区后,他已迅速意识到上面的目的。
组建水师
这才是乐阳郡主要带着卫山军迁到东南沿海的目标,卫山军再怎么不济,可它还是一支有着完整编制,虽参与这次的叛乱,中低层将士的伤亡可以忽略不计的大军。
有了这么一批人马在手,比朝廷耗费重资重新组建水师,显然要省时省事得多。
有过在京郊大营以小兵的身份拢络人心,给自己闯开一片天地,又有在短短一年之内,彻底将半废的定北军,整顿成一支兵强马壮的雄师的经验。
就算卫山军现在的情况十分糟糕,邵云博相信,已经完美继承其祖母的一些思想观念,在某些方面甚至还达到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的程度的乐阳郡主,也能有办法让卫山军重获新生。
接到朝廷的处罚与调令,李常欣不惊反喜。
“哈哈,真没想到,我奶和我哥这次挺够意思的嘛,虽然撸了我的征北大将军之位,好歹还给我留下卫山军,这还以为他们会把我召回京城受罚呢。”
看到李常欣那喜不自胜,仿佛占了莫大便宜的反应,让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安慰话的王修业,根本没有机会开口,有些费解的问道。
“郡主立下平叛之功,却要受罚,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吗”
心情十分好的李常欣,不以为意的摆手道。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规则摆在那里,我在选择违反规则的时侯,就已经做了要接受处罚的心理准备。”
“我奶一直教我们,对规则不满,可以用实力争取改变规则的机会,但是在此之前,就要尽量遵守规则,要是都不守规则,这天下不要乱了套。”
说完,李常欣意识到对方会这么问,可能还有别的意思。
“你该不会问的是,因为我奶和我哥这么罚我,委不委屈吧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我从小被罚到大,早就被罚习惯了。”
王修业心情复杂的感慨道。
“郡主的这份洒脱,实在令人钦佩。”
李常欣看了眼对方,一脸莫名其妙的回道。
“这有什么好钦佩的,你要是也跟我和我哥一样,从小到大不是被我娘追着揍,就是被我奶三天两头的找理由处罚,也会在长记性之余,变得习惯和洒脱。”
王修业不仅见过陈凤琪,也见过江燕娘,在他的印象中,这二位一个威严大气,一个温婉贤惠。
京中众人对这二位的评价,也基本都是如此,顶多也就是议论陈太尊时,会忍不住感慨一下对方的精明强势,提起安远伯夫人,都知道她性格温和,为人低调本分,从不会在人前仗恃自己是当今养母的身份。
这让王修业实在想像不出,安远伯夫人能追着打孩子,陈太尊会想方设法的找理由处罚孙子孙女的场景。
可是他更相信李常欣的话,若不是成长环境足够特殊,从小接受是的非同常人的教育,对方肯定也长不成现在的样子,看着性格开朗,说话做事十分直爽,实际上能力非凡,对人大气,看事通透。
李常欣接管卫山军后,下达的第一条指示,就是让人在东河府及周围区域张贴告示,让那些在途中叛逃的卫山军将士赶紧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