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她抄五十遍的修身格言,让她好好回想一下奶常教我们的做人之道。”
因为写得太多、太熟练,李常欣写检讨书的水平尚在他之上,即便是当众朗读也毫无心理压力,于对方而言,这些处罚都可谓是不痛不痒。
也就是将她困在屋里,让她修身格言这件事,在没有他可以帮忙作弊的情况下,最让对方感到头疼,所以说白点,安常煦就是想请祖母意思性的罚一下就算了。
陈凤琪态度平静,语气却很严肃的说道。
“年前那次她犯错的时候,我罚的更多,可是时隔不到半年,她就冒险干出这种事,你们要知道,身为一支军队的指挥者,就要对手下所有人的生命安全负责。”
“这次是对方在无意间被算计个正着,才能有如此侥幸的结局。”
安常煦心情复杂的低着头听训,倒没有觉得不服,因为他知道祖母说得是对的,若是换了旁人,敢做出如此轻率冒险的决定,他一定会是怒多过喜,可是那人是李常欣,他就难免有些私心,更多的是为她所取得的成绩感到欣喜。
陈凤琪知道对方的想法,从私心上讲,她自己也为常欣的表现感到满意,可是违规就是违规,不能因为她是李常欣,就罔顾她以校尉之身,擅自调兵,还是以区区三千人左右,对上规模多达上万人的私军的事实。
“你要知道,这次但凡有哪里出了差错,在后调的援军尚未没到的情况下,不仅敌我数量差距巨大,实力差距更大,她的决定或许会导致他们所有人全军覆没不说,原州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也会跟着遭殃,是她,还是你我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安常煦态度端正,郑重其事的认错道。
“是,奶,我一定不会息事宁人,不会因为她是李常欣,就轻轻揭过。”
陈凤琪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也是不长记性,上次我就跟你说过,等她回来,我们所有人都要拿出应有的态度,不能让她觉得可以轻易过关。”
“结果这才没隔多久,你一听说她回来的消息,就将之前答应得好好的事抛到脑后,还想为她说情”
自知理亏的安常煦有些心虚,不好意思的笑着回道。
“主要是这次让常欣去原州,本就冒着风险,我就盼着她能好好回来,回来后,就想让她开心点。”
陈凤琪冷哼一声道。
“你放心,等到我们该罚的罚完了,只要你能帮她将欠我的一万两债给还上,将借条赎回去,方便她再借不难,她就会很高兴,你要是再以私人名义给她些辛苦费,她会高兴到做梦都能笑醒。”
安常煦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才合适,因为他知道,他们的祖母已经料见了一切,他差点忘了,对于李常欣而言,确实是有钱就能解决一切。
“孙儿知道了,等她回来,就当众宣布撤下她的校尉一职,罚她做个百夫长,以儆效尤”
好不容易当上校尉,立下大功回来,若是给降回小兵,安常煦毫不怀疑,对方一定会当场哭给他看,降为百夫长,好歹还给她留了个小官当,李常欣应该能心平气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