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京中这形势不明,据说上面连主持会试的人选都没有定下,还不知道这次的恩科会不会延期,心情烦闷得很,哪里还有心思看书。”
莫说是延期,要是有什么变故发生,连取消都有可能,据说新帝登基时,京中都不曾出现如今这紧张而又沉重的氛围。
“看来鲁兄虽然很少出门,倒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唉,也不知道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看起来风平浪静,原州那边也是好消息频出,上面怎么会突然这么不顾影响的加强京城防备新帝虽然年少,却是民心所向的有道之君,难道还有人敢在这种时候生事不成”
张青亭神情严肃的劝道。
“戴兄请慎言,朝堂上的事,不是我等可随意揣测的,京中加强防备,自有上面的用意,我们这些士子尽管安心等待上面的消息,不给朝廷添乱即可。”
戴学林不无羡慕的感慨道。
“张兄真不愧是东谨大人的同门,这种时候仍能如此沉得住气,在下实在是差远了。”
谁都知道,朝堂若是生出什么变故,对他们这些将要参考的士子,会产生最为直接的影响,仅凭主持会试的主考官一直没有正式公布之事,就能让人感到有些茫然。
何况还是当前这种不明朗,让人不知事从何起的紧张局势。
张青亭苦笑着摇摇头道。
“东谨大人进入南江书院时,在下刚进入墨香书院,我们之间并无旧交,何来同门之谊,还请戴兄休提此事,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戴学林笑着拱手道。
“抱歉,是在下失言,在下早知道张兄乃是高风亮节之辈,并无它意。”
“无妨,说开了就好,依在下看,圣上与太尊都是非凡之人,京中形势应当只是出于一时之需,不会生出什么大乱,与我们普通人的关系不大,大家还是安心备考即可。”
京中加强戒备,京郊大营近来的氛围也变得有些凝重,营中将士们的巡防时长加倍不止,还需一改往日的散漫与敷衍,打起精神仔细关注周围,防范一切异常之处。
身为京郊大营的统领,徐世子也背负着极大的压力,这个压力在于,他也能明显感觉到上面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却不曾在私下召见他,特意为他分派任务。
若说皇上与太尊因为什么事,对他起了疑心不再信重他,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没有给他任何指示,可他身为京郊大营统领的重要身份,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听他说起自己心中的疑虑,柱国公夫人若有所思的摇摇头道。
“在这种时候,你一定要沉住气,不要多思多虑,只管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就行,就算皇上没有特意召见你,既然他没有让你挪位置,在乐阳郡主带着骠骑营离开后,也没有往京郊大营安排人,就是上面对你的最大信任。”
徐世子点头道。
“儿子也是这么想的,就是眼看着有大事发生,自己却无法参与其中,不知任何消息,这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柱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后,才回道。
“没什么好不安的,说不定上面只是因为不想太过兴师动众,总之,我们只需尽忠职守,静观其变就好。”
徐世子告辞后,梅管事有些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