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柱国公府的了解,十分确定这些在他姨祖母,与他的两位表叔身上,并不存在,可是对方是柱国公府的嫡长孙,若无意外,将来肯定是柱国府继承人的不二人选,真不知道对柱国公府而言,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不管是陛下,还是太尊夫人,都不是无限纵容乐阳县主的人,只是他们近来忙于朝堂上的事,没有注意到乐阳县主这边的情况而已。”
“据我所知,乐阳县主近来一直闹着想要去边关的军中,为了打消她一想法,陛下才会同意让她去京郊大营见识一下,希望她在知道军中生活不易后,打消去军中的想法,你完全不必多虑。”
退一万步讲,就算皇上让乐阳县主去京郊大营,真的是为了往那里安插自己的耳目,难道他徐家还敢质疑或反对抗议不成
先帝当年实在很信重徐家,才会在柱国公于边关掌兵二十余万的情况下,还让徐世子执掌京郊大营,也就是将京城安危也托付给徐家。
如今新帝继位,就算新帝与他们徐家的渊源不浅,身为徐家人,也不该在听到些风声后,就如此警惕与防备,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在其心中,几乎是将京郊大营看作自家地盘。
完全没有意识到,京郊大营与这天下一样,永远都属于金銮殿上的那位,那位有将京郊大营交给任何人掌管的自由,纵然是徐家,也同样只是暂时掌管京郊大营的一家势力而已,并没有资格去质疑与抗拒那位做出的决定。
说到底,还是新帝受限于他的出身,在朝野上下的根基太浅,才会让某些人下意识的轻视对方的仅仅是,忽略了对方纵然年少,也是位皇帝的事实,他这位表兄就是其中之一。
想来他的姨祖母与大表叔,应该不至于也犯这种错才对,现在但凡是明眼人,应该都能看得出来,那位行事风格总是出人意料的太尊夫人,可不是个好惹的。
丁次辅这次虽然没有直接背上欺君之名,却被以休假的名义赶回家中闲置,若无意外,一直休下去的机率很高,谁都不知道,监国太尊下一步又会盯上谁,会再次以别出心裁的风格,在哪里又挖个坑等着坑人。
虽然得到了王修业的肯定,但是徐景年始终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毕竟不管是皇上对乐阳县主的宠爱与纵容,还是她在先帝时期,就表现出的骄纵、张扬与大胆任性,都曾给他留下过非常深刻的印象。
可是当天晚上,没等徐景年与家中长辈提起这件事,柱国公府就接到皇上下达的最新口谕,取消乐阳县主去京郊大营的监军身份,让她与随行之人,皆以普通士兵的身份进入京郊大营体验军中生活,就算在事前已经得到过王修业的提醒,依旧让他感到大吃一惊。
“没想到这件事,还真让谨言给料中了。”
听到他的话时,徐世子刚送走过来传达口谕的内侍,饶有兴致的随口问道。
“谨言料中什么事了说说看。”
徐世子本来面带笑容,可是当他听到儿子复述的那些对话,他的脸色逐渐冷了下来,一巴掌下去,瞬间将身旁的红木茶几给拍得颤了颤,也让徐景年的心跟着抖了抖,不明所以的小心问道。
“父亲,可是儿子哪里做得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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