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众人立刻跟着附和,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恭祝声,让康平帝兴奋到难以自持,再次抬手道。
“好、好,朕要于三日后举行祭天地祖宗,感谢我安氏历代祖宗的保佑,让我儿平安健康的回到朕的身边,还成功考取新科状元。”
虽然知道对方话中的重点,是要昭告天下与安氏先祖,他康平帝有了个能考得状元之位的儿子,众大臣也不敢质疑什么,包括最喜欢给康平帝挑刺的常御史在内。
他倒是很想质疑一下,可是对着李常煦那越看,与柱国公越像的眉眼,以及那身风光霁月的英气,实在说不出来,这位要不是与徐家有血缘关系的后辈,他反倒要生疑。
此前的殿试中,他们还只是觉得李常煦有些面善,容貌过于俊秀,现在知道他是二皇子后,众人才觉恍然大悟,孙子的长相与祖母肖似,乃是常见之事。
只是他们都不好提已逝的孝昭明皇后,才会说李常煦像与孝昭明皇后一母同胞的柱国公,事实上,李常煦的轮廓较为柔和,男生女相,其实与他祖母的长相如出一辙。
连最不怕死的常御史都闭嘴了,其他人当然更不敢出头,毕竟认回皇子一事,事关重大,皇上也不只是简单的凭借长相认儿子,他还有人证、物证俱全,显然是有确切的把握。
纵然当殿确认了皇子身份,李常煦现在也是板上钉钉的状元,所以恩荣宴在耽误了一段时间后,还是按照安朝的惯例,进行新科进士打马游街以及祭孔庙的流程。
聚德楼的二楼,特意给状元家属留下的雅间中,李常欣看到骑着高头骏马在大队官兵与御林军的护卫下,缓缓走过来的新科状元,激动到满脸通红,满心的与有荣焉。
其他围观众人还在为这次护送游街队伍的规格之高,感到震惊与不解时,李常欣与何柳正在商量稍后给新科状元掷花的角度与力度。
袁文义抱着小儿子,面带无奈的阻止自己的妻子。
“孩他娘,你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了,看看就行了,你要掷花,容易被人当暗器。”
没等何柳抗议,李常欣就已经不以为然的回道。
“袁大哥,你太多虑了,阳阳要是连这都接不住,岂不是枉费何柳姐揍他那么多年,才帮他练出来的身手。”
听到这话,袁文义有些无言以对,他当年之所以会喜欢大他三岁的何柳,请东家太太出面,将何柳嫁给他,除了少年慕强的心理外,还有就是喜欢何柳那异常坚韧的心性。
他那性格温柔似水的母亲,就是因为不够坚韧,才会在家族遭遇大变时,不想着如何坚强的面对困镜,也顾不上自己的孩子,选择先死为净。
这也是他在袁家出事后,其他人大多都有得到亲友的照顾,他这父母双亡的被发卖到外地,无人问津。
这次带着何柳回京,袁家祖宅中的那些人,看不起他们夫妻,又记恨几年前,他回京索要回他母亲的嫁妆以及他这房的私产,坚持要分家的事,便想折辱他们一家。
却被何柳一巴掌将桌子拍个粉碎的动作给震住,乖乖为他们家上族谱,再不敢多说一个字,深恐那巴掌会拍到他们身上去。
可是娶了何柳有多少安全感,就要担多少的心,因为天生力气大,脾气还有些急躁,一不小心就会搞破坏,或者是好心办坏事。
袁文义说那扔出去的花,容易被人当暗器,还真不是虚言,李常煦还没到近前,就看到那两张伸出窗外的熟悉面孔时,立刻防备起来。
正当与他差了半个马身的榜眼与探花感到疑惑时,就看到随着护在他们周围的御林军露出如临大敌的慑人气势,李常煦却笑容温和的说道。
“你们不用紧张,她们都是我姐。”
说话的同时,已有两枝盛开得正娇艳的大红色茶花斜射过来,被之前一直躲花,片花不沾身的李常煦主动接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