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几万斤红薯送出去后,陈凤琪认为事情就算是已告一段落,虽然她这边付出不少,可是有了各级官府给的那些赏赐,有形的、无形的,都算在一起,倒也不算赔本。
没想到时隔一个多月后,李府与南江书院,都再次迎来一批赏赐,陈凤琪为六品安人,李成锋被赐从六品的礼部员外郞出身,嘉奖他们创办南江书院的教化劝学之功。
南江书院这边,不仅得到圣上亲笔提写的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玄隐先生也得了个很清贵的虚衔,正三品的金紫光大夫。
再加上那些物质方面的丰富赏赐,处处都透着皇上的满意与欣慰,可见他们此前折腾的那一场红薯采收大会,有多么的合乎圣意。
虽然这其中肯定也有皇上借此机会,向天下人展示,他有多么重视可以令百姓免受饥荒的高产作物,以及正在发展寒门教育的玄隐先生,从而拢络天下人心。
可是对陈凤琪与南江书院而言,皇上大张旗鼓的这般封赏他们,着实让他们得到了实惠,得到来自最上层的肯定与支持,南江书院中的秘密,也就不用再半遮半掩。
送走前来送赏的官员与内侍后,陈凤琪笑着拱手道。
“恭喜先生,贺喜先生。”
玄隐先生也没想到,他当年从翰林院辞官时,不过是个在京中微不足道的五品小官,在乡下隐居十六年后,一朝出山,突然一跃成为正三品的金紫光禄大夫。
哪怕这只是一个褒赠的虚衔,也是个非常能唬人,称得上是光宗耀祖的巨大成就。
“安人同喜,在下并没做什么,却得此重赏,真是受之有愧啊”
周围还有其他人在,玄隐先生不便将话说得太明白,在他看来,他能得此重赏,是因占了东家与好友的功劳。
陈凤琪却不这么认为。
“先生莫要妄自菲薄,真要论起来,我们能得此重赏,都是沾了先生盛名在外的光,否则,就凭这点些末成就,如何能有机会入贵人眼。”
听她这么一说,玄隐先生不由得晒然一笑,点头道。
“是老夫着相了,这本就是场相互成全,没必要在意多少。”
的确,这就是一场各有所得的相互成全,不管是陈凤琪,还是高显,都不会因玄隐先生得了最有价值的重赏而心生异议。
“有了这么一场喜事,我们肯定要好好庆祝一场,冬生,安派人给书院那边送去十头猪,二十只羊,五百只鸡鸭鹅,怎么吃,由书院学务会与学生们共同决定。”
“晚上在家里举行宴席,邀请所有先生及其家属,以及书院所有工作人员出席,不便出度宴会的书院工作人员,以及庄上其它雇工,每人赏一月工钱,十斤猪肉。”
张冬生记下这些吩咐后,迅速去安排。
跟在陈凤琪身边在阳阳,好奇的问道。
“奶奶,遇上什么喜事,您为什么总是摆席,赏人钱和吃的啊”
这是她在前世耳濡目染之下,养成的本能反应,但是这话肯定不能实话实说。
“因为对我们这些普通人而言,辛劳度日的最大追求,就是能吃饱穿暖,有钱花,咱家也只是普通家庭,只能量力而为的赏人这些,让大家都跟着高兴高兴。”
“但是皇上就不一样了,他赏别人,除了那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还能给人封赏官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所处位置不同,所能做的事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