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采收大会结束后,南江南书院的二期新生也正式开学,有那个二十周岁年龄的招生限制,苏庆安与张文谦在报名参加考核时,都以为这高级班没几个人。
毕竟他们两人都是因缘际会,才会临时决定报名,在次日看到录取榜单时,看到除了他们二人之外,竟然还有数位榜上有名,本就已经让苏庆安感到有些意外。
可是等到正式开学后,发现他所在的高级班中竟有多达二十三名学子,更让苏庆安感到疑惑,因为这二十三人,不说占全国二十岁以下的少年举人中的一半,至少也能占个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
可是玄隐先生就任南江书院院长的消息,是在招生考核过后才公开的,南江书院规则森严,没有在规定的报名期限内参加考核者,连成为后期被补录者的资格都没有。
也就是说,这二十三人中,除他自己外,其他人肯定都有各自的原因,才能赶上书院的报名考核。
莫非他们都已提前得知玄隐先生出山,来这南江书院担任院长之位的消息只有他因消息闭塞,才会在此之前,不曾听闻半点消息
怀着这个疑问,发现自己竟与张文谦被安排在一间宿舍居住后,苏庆安选择直接询问对方。
“文谦贤弟在参加书院的报名考核之前,可曾知道玄隐先生是我们南江书院的院长”
面对这个问题,张文谦认真考虑了一下,实话实说的回道。
“当时其实不太确认,只知道他有这个意向。”
毕竟当时的院长之位还坐着他祖父的好友,他祖父只是个有意接位的继任院长。
苏庆安有些羞惭的感慨道。
“原来如此,果然是愚兄太过迟钝,才会在此之前,不曾听闻半点消息,还是恩师收到玄隐先生的请柬后,才听说这件事,想来班上的诸位同窗,也都是如文谦学弟般,是因提前知道消息,才会考入南江书院吧。”
想到自己当时因为消息不灵通,差点错过这大好机缘,苏庆安深感侥幸。
身为一个君子要坦诚,是张文谦一直以来的观念,可他虽然还是做不到像他祖父他们那般,云淡风轻的将假的变成真的,但也知道有些话,他注定只能藏烂在肚子里,就算是醉酒或是说梦话,都不能往外透露。
所以他有些不大自在,却又语气肯定的回道。
“庆安兄不用妄自菲薄,据我所知,这个消息在此前被瞒的很严实,知道的没几人,班上那些同窗之所以知道南江书院,应当是有别的原因。”
“毕竟书院里近五十名先生中,足有三十多人都曾是进士出身,堪与国子监和太学相比肩,先生们会推荐符合条件的后辈来此就读,不足为奇。”
听到这话,苏庆安的表情顿时凝住,错愕的愣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三十多名进士出身的先生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就是玄隐先生的影响力
“我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与你一样感到难以置信,可这的确就是事实,包括那天给我们考核的那七位先生,不仅都是进士出身,大半还曾取得过前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