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妙妙点头同意后,迎娶她。”凤涟似承诺般安慰,“兄长放心就是。”
“那就拜托你了。”唐惟笑还有许多事要做,自己刚刚回国还没有安稳的落脚处,唐家的宅子,卷款而逃的亲戚,还有父母迁坟一事,还等着他去做,时局动荡,他不能让妹妹和他一起奔波。
“您双亲迁坟之事,我选了几处不错的风水地,如若需要,我会让楚秘书陪同你一起回江省处理,上上下下需打点的,兄长不用劳心,我们会安排好。还有唐家的一些官司”
在唐惟笑震惊的神情中,凤涟淡然继续“我已疏通了关系,撇下妙妙私逃的远亲和恶仆,我也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行踪,有些已让警局抓了。后续追讨一事,需兄长亲自出面,虽然财产无法全部保全,但至少你父母的心血不会白白拱手给人。我相信,事情一定会顺利解决的。”
唐惟笑再次感谢。
凤涟笑了笑,喝了口茶。
“北疆医院,其实很需要兄长这样的人才,北医的院长已获知兄长的才学和经历,他很欢迎你到北医去,如果兄长不嫌弃的话,可去北医看看妙妙只有您一位亲人了,您如果留在北疆,我再欢迎不过,住所和您平时的出行,我也会为你安排。”
他言语恳切。
唐惟笑搓着鼻梁,满脸不可置信。
这位妖族少爷能做到这种地步,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兄长愧疚道“妹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比起您,我实在有愧于她”
凤涟淡淡挂着笑,言语轻缓“你回来她很高兴,所以我也希望你生活幸福,这也是她最大的心愿。”
兄长回来后,唐惟妙有心情继续研修作画了。一幅画,她能涂涂画画半个月,有些不满意的,还会重头开始。
凤涟请了有羽族最著名的画家到黄昏馆来开沙龙,切磋画技。
只是,他也有办事让唐惟妙蹙眉的时候。
有时,唐惟妙在沙龙中提到的知名画作,或是对画家们所说的画作露出感兴趣的目光,过不了多久,这种画作就会出现在她眼前。
无论多珍贵,无论多难寻,只要没有被战火毁掉,凤衍就有办法让它出现在黄昏馆。
她自然是会说,这样做太过了,实在霸道。
可转念想,凤涟的做法虽霸道,可在战乱时期,也是保护画作不毁于战火的一种方法了。
除了这些小插曲,以及有些时候,他过度的索求,其余的,都很好。
唐小姐的画明亮了许多。在北疆安顿下后,看望她的唐惟笑,发现了妹妹画中的爱意,他拍了拍凤涟的肩,轻声道了谢。
唐惟妙再不会在白天因伤感流泪,她的泪水现在都留给了夜晚,在夜色中,在凤涟奇怪的期待中,欢欣盛放。
后来,唐惟妙想了想,凤涟身上,唯独这一个缺点,他对那种时候的泪水有强烈的追求。每次都要,若是未能让她开心到双眸晶莹挂泪,他就会反省自己,是否没能做到最好。
唐惟笑的事业步入正轨后,唐惟妙彻底没了心结牵挂。
凤涟开始缠她,要她给自己一个姓。
“你们这种传统,有没有礼法规矩”谨慎起见,唐惟妙问道。
“你叫着顺口就行,形同标记。”他回答。
此时,外界“废除姓氏继承类封建习俗”等进步言论,热度正高。唐惟妙打消了冠己姓的念头,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念唐涟,也不大顺口。
苦恼了许久,一日看报时,忽见版头辛丑年字样,她左看右看,相中了这个辛字的字形。
锋利如剑,挺拔如松。字的气质,与他很是相配。
唐惟妙试探着,将这个辛字写在金色的字卡上,还设计了白玫瑰花纹修饰,晚睡前,将那张卡片交给了凤涟。
她询问凤涟,是否满意。
凤涟盯着那个字看了许久,面上实在瞧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