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涟迅速喂食哄睡一条龙服务,等处理好孩子的问题后,就只剩哄妙妙了。
他带了鲜花回,插好花瓶,细心料理结束,半跪在沙发旁,握住妙妙的手低声安慰。
“我听不懂,也管不了”唐惟妙说,“他们都会飞,我不会”
今天上午后两个小时,让她补齐了一周的运动量,两个孩子能轻轻松松飞到柜子顶,灯顶,疯狂摇灯,扑翅膀把在柜顶厚厚的积灰中滑行翻滚。
之后趁她不注意,玩起了厨房的灶台,在火中打滚。
唐惟妙捉住一只,另一只飞走。捉住另外一只,手里的那只又不了。
还跟她躲猫猫,吓的唐惟妙以为他俩飞去了,追到门外找了一圈,回头两只凤凰就站在窗户边,两脸迷茫地她。
回家关门关窗收拾孩子,这俩又飞起,站在灯上吵架。
吵吵打起了,刚收拾好的地面上又落满了羽毛。
唐惟妙坐在沙发上哭,金灿灿的羽毛飘下,落在了她头上。
妹妹状,特地飞到她头上,拔了一根自己的黑紫羽毛,插到了妈妈的头发上,一边一个,非常公平。
唐惟妙边哭边讲她跌宕起伏的带娃历,辛涟擦去她的眼泪,轻柔吻了上去。
湿漉漉的触感,雄凤情不自禁舐了眼泪,意犹未尽。
唐惟妙委委屈屈总结“我不会飞,他们飞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笨啊”
在地面上仰头的那一刹那,感觉自己特别的笨拙。
“没修人形之前,他们的野会更显着。”辛涟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低低道,“不要伤心,交我,我会让他们尊重你。”
“你的儿子女儿飞起,站在柜子顶俯视我的时候”唐惟妙说,“我真的好想揍你啊”
为什自己管不住儿女因为他们会飞。
为什他们会飞因为孩子的父亲,她的丈夫,会飞。
归根结底,辛涟的错。
唐惟妙咬在了他肩膀上,又推又抱,埋在他怀中默默淌泪。
他的胸膛微微颤动了几下,闷。
“什。”唐惟妙在他身上蹭了眼泪,平复了情绪。
“我在想,还是让你在床上哭更可爱些更好哄。”
唐惟妙一口气噎在胸口,烫红了脸。
“今晚有约吗”他问。
唐惟妙“没有没课。就是我哥可能要,他说晚上如果有时,想孩子。”
辛涟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再好不过,今晚下班我回接你。”
“只咱们两个的那种”唐惟妙睁大了眼,目露期待。
“没错,临江的那个顶层装好了,我搭的巢。”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语道,“是活花藤。”
唐惟妙一直好奇界内的那种像自动门似的花藤,它们会相互缠绕,也会在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开花。
“唔”唐惟妙开心道,“也就是说,你今晚想让我床上开花”
这个时候,她的想象力还停留在普通的床铺,藤编的底,人躺上去后,床边会绽放作为装饰的花。
辛涟沉默,但他的眼神跳动情火,从深不底的漆黑眼眸中,翻灼热的光,流转微妙的意。
目光太过滚烫,唐惟妙捂住了他的眼睛“好了别了,我道了,肯定不简单。”
而且床上开花这种形容,总觉得最后要献上这种表演的不是那些花藤,而是自己。
唐惟伴随新闻联播开始的声音踏入唐惟妙的鸟窝的。
之所以叫鸟窝,是因为唐惟妙这个人类不在,她被辛涟捉去浪漫了。屋里只剩下一只叫楚英的隼,和两只刚把毛长齐全的小凤凰。
“吃饭没”楚英脑袋上顶糖团,脑袋则被糖球当标志物练习环绕飞行。
“吃过了。”唐惟吹了声口哨,两只凤凰抬起头他。
楚英倒在沙发上“不要随便吹口哨,他们可能会误解你。”
“我刚刚吹了句什”
“人类能发的口哨声非常简单,而单调且简单的声音在凤凰的语言体系里,可能指的是最直接最简单的本能,例如排泄之类。”
好了,舅舅进门,就跟俩小孩说了声“上厕所去。”
也许是唐惟之前,两只小凤凰已消耗了大量体力,所以他接手后,他俩极乖,一边一个蹲在他肩头,听他跟楚英聊天,学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