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澜一想也是,他放下香,又拿起那瓷瓶,问“这个又是做什么的”
“跟那个香差不多,是一种西域传来的特制香水,侯爷,你到时候就洒点香水在身上,再把香点上,然后就嘿嘿。”周廷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谢云澜打开瓶口闻了下,闻到一股复杂的香味,一开始是花朵的清香,清新淡雅,可很快这香味越来越浓,像是沉淀发酵了一样,透出股酒的醇厚,让人不自觉有些脸红心热,如同喝醉了一般。
但也就仅此而已,谢云澜依然是清醒的。
他将瓶口重新合上,然后冷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把周廷打发走了以后,谢云澜故作矜持的脸上才流露出一丝真实的欣喜,这东西确实有用,今夜想必他不会再失败了。
这个白天在谢云澜迫切的等待中变得分外漫长,终于,天黑了。
他早早地带着沈凡吃完饭,又早早地带着沈凡回了房。
沈凡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气味,他望向屋中燃烧着的香烛,问谢云澜“那是什么”
“一种熏香。”谢云澜神色如常,冲沈凡笑了笑,“是不是还挺好闻的。”
“嗯。”确实不难闻,沈凡便没再说什么。
他走到床边,脱下衣服,准备躺下睡觉。
而谢云澜则独自来到一侧的桌边,他拿起那瓶香水,往身上各处都洒了点,确认自己全身都是那股醉人的香味后,他方才跟着躺上床。因为不想再失败,他几乎将整瓶香水都用上了。
这浓烈的香味见效很快,他刚刚躺上床,沈凡的神色便透出一点跟以往不同的迷离,谢云澜又照例跟他来了一个睡前亲吻,呼吸纠缠时,更多的香味被吸入沈凡的口鼻,他的眼尾渐渐染上了一抹诱人的酡红。
谢云澜看着这一幕,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凑近沈凡,用唇在对方耳垂上厮磨,嗓音沙哑着,发出邀请“我们要不要”
“不要”沈凡含糊着拒绝了他,拉起被子把自己盖住,呢喃着说,“我困了。”
谢云澜“”
他看着沈凡那一脸困意,于此刻终于发觉沈凡脸上那抹红色根本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因为醉了,这香水和香烛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但其中确实有股酒味,这点味道一般人断然不会被熏醉,但沈凡是什么人他是吃两碗酒酿就会醉的人,他硬生生被熏醉了。
并且,他一醉就会想睡觉,谢云澜呆滞的功夫,他已经自顾自抱起枕头,睡着了。
谢云澜“”
怎么会这样
翌日,谢云澜又一次坐在书房里沉思。
接连两次挫败,让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幸好周廷今日提前从同僚口中得到了谢云澜神色不善的消息,知道侯爷八成又失败了,便找了个借口出去躲着了,否则绝对逃不过一顿骂,都是他出的馊主意
但除却这些个馊主意,还有什么好主意吗
好像也没有了,谢云澜思前想后,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唤起沈凡的欲望,这条龙冷淡的简直令人绝望。
他正烦恼时,禁军那边又来了一些公务要他处理,他只得暂时按下烦闷的心绪,埋头处理起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