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谢云澜继续待在书房处理公务。
公务他上午就已经处理完了,这只是借口。
把沈凡哄出去后,书房中没有其他人了,谢云澜轻叩了两下桌面。
下一刻,关紧的窗户突然打开,周廷从窗户中翻进来,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做贼一般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
谢云澜“你从窗户进来干嘛”
他书房的门又没上锁。
“侯爷,不是你说让我避人耳目的吗”周廷骑在窗沿上,进退两难道。
谢云澜“”
避人耳目归避人耳目,但何必弄得这么鬼祟他跟沈凡虽然没有明媒正娶,却也是两情相悦,想跟自己喜欢的人更进一步怎么了周廷这样好像他们要做的事很见不得人一样
“罢了。”他扶着额,示意周廷赶紧进来。
等周廷进了屋,关好门窗后,他问“东西呢”
“都在这儿了。”周廷解下一个背在身上的包裹,他将包裹放在谢云澜面前摊开,是一本书和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谢云澜打开盒子看了眼,里面是一种半透明的膏状物。
他大概知道这是什么,男女在一起是自然而然,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则要辅以一些帮助润滑的道具,否则容易受伤。
他又翻开书,这是一本在柳风馆内部广为流传的闺中秘术,书中引经据典,从五行相生相克讲到阴阳互相调和,讲述完了理论后又详细讲解了过程,并且附上了直白易懂的画像。
“侯爷,要不要我跟你讲讲怎么用”周廷凑过来,挤眉弄眼道。
“不必了。”谢云澜冷淡道。
他不觉得自己想跟沈凡更进一步的想法见不得人,但这不代表他想跟别人讨论这件事。
他无情地将周廷赶出了书房,然后自己捧着那本书,仔仔细细地研读了一下午。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傍晚。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谢云澜专注的学习状态被打断,他皱着眉看向来人,本想出声呵斥,但发觉来的是沈凡后,立刻就站起身,手忙脚乱的将书藏到身后,努力挤出一副正常的神色,对沈凡笑了笑。
“公务还没处理完吗”沈凡的目光在谢云澜这副强作镇定的慌乱神色上停留了一下,又转向那本被对方藏在身后的书。
他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谢云澜有些心虚,他将书藏的更后了一点,但随即又想到这样太明显了,便干脆将书往桌上一丢,大喇喇地给沈凡看。
就在沈凡真的想要过来拿起书看一眼时,他又突然岔开话题,说“是不是该吃晚饭了走,正好我事情也处理完了,我们去吃晚饭吧。”
然后,都不等沈凡做出回应,他就半推半搂地将沈凡带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