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澜“”
见谢云澜的脸越来越黑,沈凡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不太舒服。”
谢云澜神色狐疑,拿不准沈凡这个不太舒服到了什么程度,是伤的不轻但是因为羞涩所以不承认不太像,沈凡怕是连羞涩这个概念都没有。
那是因为娇气病发作,其实完全没什么大碍谢云澜也没法验证,他总不能让沈凡把裤子脱了给他看看等等,都是男人,为什么不能
谢云澜发觉了自己逻辑的错误,他好像下意识的把沈凡当成了倒也不是当成姑娘,就是就是
谢云澜皱起眉头,他莫名感觉有点心烦意乱,罢了罢了,就当沈凡真的不舒服吧。但再不舒服,他此刻也不可能给出什么解决办法。
“这里没有马车,只有马,要么骑马,要么自己走路,你选吧。”谢云澜冷酷道。
沈凡眉头紧锁,像是很纠结。
谢云澜以及周围一群围观群众一起等着他做决定。
他们两人说话时周围一直站着一圈人,有随行的护卫,还有在驿站值守的小吏,护卫们这一路下来,已经对沈凡这一身娇气病见怪不怪了,小吏们倒是看戏看的津津有味,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是头一回见,这么娇气的男人更是头一回见,尤其这位大名鼎鼎,以治军严明著称的宣武侯竟然好似对他没什么办法。
眼下,局面僵持住了,两个选择沈凡都不想选,因此迟迟做不出决定,一名自作聪明的小吏上前出主意道“侯爷,前方十里有个渡口,一些南下的商船会在那里停靠,交些钱就能上去,这位公子既然不想骑马,那就去坐船呗。”
沧江是大夏境内最大的河流,同时所有湖泊水系几乎都会最终汇入沧江,这条官道旁的沔水的终点正是沧江的一条支流,他们南下未必要走陆路,水路同样走得通。
这个主意出得妙,沈凡眼睛亮了起来,他看着谢云澜说“我们坐船吧。”
谢云澜则瞪了那小吏一眼,把小吏吓得一退。
水路是走得通,甚至在顺风时比陆上要快许多,但并不是时时都顺风,而且水道也是蜿蜒曲折的,谢云澜此行的计划中第一站是怀州,走陆路是几乎直线,水道则要兜一大圈子,不知道耽误多久。
谢云澜早就知道前方有渡口,一直没提就是并不想走水路,此刻同样不想答应,但他对上沈凡期待的视线,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迟迟说不出来。
反正走陆路沈凡也会继续用各种理由拖延磨蹭,说不定还不如水道快。
想到此,谢云澜最终出口的话变成了一个字“好。”
“侯爷,那马怎么办”王泰怕谢云澜是冲动应下的,赶紧上前提醒道。
商船多载点人无所谓,那么多马可没有几艘船能容得下。
谢云澜在答应之前就已经考虑过“我和他坐船,你们继续骑马南下,最后在沧州汇合。”
他改变了自己的计划路线,怀州离这条水道太远,沧州倒是近些,反正沧州也是他计划内的地点之一,改变下查访的先后并不影响。顺利的话,他们应该跟王泰一行人前后脚到达沧州。
众人都没有异议,最难伺候的沈凡也认同了这个方案,终于可以上路。
走水道并不是全无优点,沿着官道走他们人还没到地方当地官员就早早得到了消息,做好了准备,而此番改走水道,只要他们不主动挑明身份,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到了哪里,暗访所见的往往比明察的要真实很多。
谢云澜为自己和沈凡现编了一个身份,是回南方探亲的表兄弟,家里开着茶园,衣食不愁,生活还算富足,但也不算是特别显贵的人家,因此随行只有他们兄弟两人。
开着茶园的表兄弟自然不该跟着一队气势逼人一看就不好惹的护卫,为此,离渡口还有一里路时,谢云澜便下了马,他朝王泰交代几句,又将自己那匹马和随身佩剑交给王泰带着,两拨人随即分开。
正好有艘商船停靠在渡口补充物资,谢云澜上前与船主攀谈几句,讲好了价钱,然后回头冲沈凡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