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
守在外头的雪竹和丝雨听闻雅间中的异动,当即推门而入,进门见着地上叠在一起的两个人,顿时脚像长了铅一样。
方俞腰被崩了一下,时下后脊已经开始发麻了,见着两个傻东西还在门口立着,低声骂道“还在那儿杵着作何,不赶紧过来把正夫扶起来,看把人摔成什么样子了。”
“啊噢,噢”
两人赶紧冲过来手忙脚乱的把乔鹤枝从方俞身上扶起,乔鹤枝显然是还未从方才的巨变中缓过神儿来,眼睛睁的大大的,有些空洞无神,丝雨递了杯温水过去才回过神。
“公子您没事吧”
乔鹤枝摇了摇头,放下水杯去拉方俞的手“你没事吧”
方俞扶着腰咬牙“不知是不是闪着腰了,走走走,回家去。”
“大夫,我夫君”
老大夫摆了摆手“并无大碍,只不过方夫子先前摔过马,稍留着些病根子,椅子条崩到了以前的伤骨,这才有些严重。只需要静心卧床安养几日便好了。”
乔鹤枝闻言看了一眼里屋,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多给了大夫两吊钱后又叫丝雨将大夫安送了出去。
冰露斋的管事听说方俞摔到了骨头,大夫前脚刚走,管事连带着食肆的东家一道都匆匆携着礼来告歉,乔鹤枝觉得实在是丢人,虽说凉椅的质量兴许确实有些堪忧,但若他和方俞不在上头打闹,椅子也不会坏,哪里好怪罪人家食肆。
他让冰露斋的东家别宣扬此事,东家心中还大为感动,觉着乔鹤枝通情达理,回去后又差人送来一颗大山参给解元老爷滋补,毕竟他们就是一开铺子的,若是让外人得知自家食肆的椅子不好还把解元老爷给摔伤了,以后生意也没得做了。
方俞躺在床上盯着帐顶,他不知乔鹤枝方才送走大夫还去应酬了,只见着人好半天后才端着一碗汤进来,心中也不由得着急“大夫怎么说可有大碍”
“时下也是知道急了,非要嬉闹。”乔鹤枝埋怨了一句,坐在床边上,见人一脸菜色又忍不住宽慰道“没事儿,大夫让你好生休养,要不了几日就好了。”
方俞闻言长松了口气“我怎能不着急,腰不好还不给废了,我还没有孩子呢。”
乔鹤枝直直的盯着他,心中是又气又无奈,舀了一勺子参汤吹也不吹,径直塞到人嘴里去“可就你会挑事儿担忧,不要紧着自己,还惦记着别的事情。”
方俞伤着了腰,为着往后着想,他这几天养伤特别老实,该喝药就喝药,该躺着便躺着,直到大夫说可以下地了,他才跑去书院里。
院试只考两场,正场一场,复试一场,两日就考完了,自然方俞拖着病躯没能去接考完的学生出场,为此也就没能听学生们的考后感,不过好在出成绩以前他能走动了,他当即就去书院了解此次的考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