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把乔鹤枝抓了回来,轻轻禁锢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怎的不说话如此不好”
“没、没有不好之处。”他小声道“我听你的呀。”
方俞见其红红的眼圈中微微闪烁的目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乔鹤枝没说话。
“我便是把最要紧之事都曾同你言说了,时下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乔鹤枝将手覆在方俞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上,告饶道“我说,我说便是了。”
他将怀里的戏文本子递给方俞,瞒无可瞒的泄气道“这个其、其实是我写的。”
“你写的”
方俞闻言神色一凝,连忙取过了戏文本子要翻,书页倒是自行滑开到了第二页上,偌大的正书名下头有一行小字又名吾之夫君不是人。
方俞
他说今儿在课室里念上一段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倒像是自撰一般,当时也未多想,戏文中谁不是神仙形貌不是,恰好他也是其中之一罢了,没成想还真得亏是他脸皮子厚,便是当堂念自己的爱情故事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说这戏文看着作何比寻常戏文要吸引人些,处处透露出不同凡响之处来。”方俞干咳了一声闭着眼夸,全然是忘却了方才收书之时所说误人子弟的话来。
乔鹤枝也未把这些话放在心上,道“你原本连听戏都不甚喜欢,戏文更是不用说的,我、我实在是没脸告诉你偷拿了我们的事儿编撰戏文。”
他视死如归一般道“这些日子之所以去书坊里去的勤,便是想去看看戏文上架以后情况如何,恰巧那新来的先生管着这书稿,我听说售的好便高兴才与之多说了两句。”
“就、这样”
乔鹤枝点了点头“昨儿我听说书售的好,回去便想着快些把第三回写完的,为此”却是不想还闹出这么多误会来,早知如此一开始他便同他说好了,也不至于如此。
方俞忍不住笑了起来,今下心中算是开阔了,他翻着戏文朗声读起其中的内容来“吾与之相识于”
尚且还未念完一段嘴便被乔鹤枝红着脸给捂住了“你可别念了。”
虽是想打趣小乔一番,但是知其脸皮薄儿,他也就作罢,眼中含笑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看戏文。”只不过是先前翻了本小说沦落至此,先时觉着是沦落,时下想来倒是不尽然,对于没收来的书他历来还是十分警惕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今下却是可以不必顾忌,左右戏文里还是他们“既是小公子写的,那我便看看也无妨。”
“你便是不看不也知道内容吗。”乔鹤枝虽未去夺回书,但是眼睛还是盯着方俞。
“好了,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才背着我的。如此小事倒也无妨,我不看你写便是了,往后就到书房来写,你写你的,我做我的事。”方俞把戏文合上原封不动的交还给乔鹤枝“你寻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做是件好事,这定是比日日查看账簿要有意思的多,以后也不必费心思躲着我写了。如此可好啊”
乔鹤枝把戏文捧着,他看着方俞认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