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乔鹤枝回身去拉方俞的手,男子宽大的手掌指节果然是红彤彤的,他连忙起身去取了新灌水的汤婆子,举头见窗外果然是撒起了雪粒子,院子里都有一些发白了,一颗颗圆圆的粒子落在草木上发出簌簌的声响,他看书看得入迷竟浑然不觉。
方俞斜靠在软塌上瞧着傻乎乎的乔鹤枝“看我哄你没,外头都这么大的雪弹子来了,也不知来迎你夫君。”
乔鹤枝心有愧疚,将暖炉子放到了方俞手心,又把自己烤暖和的手包着他的手搓了搓“雪竹套了马车去书院门口接你,若是下雨下雪定会备着伞,不会让你淋着。”
“那还起风了呢。”
乔鹤枝觉着他在故意找茬儿“你这么大一个,总归不会被风给刮了去。”
方俞道“那可说不准。”
乔鹤枝合上了嘴,只盯着方俞,好一会儿后才道“你定舍不得我。”
方俞笑了一声,一把抱住了乔鹤枝,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他将一旁的书捡起“日日都在看,看的是何”
说到此处,乔鹤枝将书抢了回去“女子小哥儿喜欢的故事罢了,无非是些缠绵悱恻的戏文。不过今下却是书坊里卖的最好的书,我一个东家了解一下书坊的境况总是没错的。”
“数你最有理。”
眼见方俞未在夺他的戏文,乔鹤枝才放心将书页翻到自己所看之处,靠在方俞胸膛前自是更美了。
方俞这些在书院早出晚归,冬日严寒,不光是书生受不了学院里的冷,同样是肉身躯体的夫子也是受不住,好在是他在夫子室里放了暖炉又自行带了银骨炭去,除却在课室里上课的时候冷外,在夫子室倒是还好,不过一冷一热的也容易感染伤寒,且坐的久了手脚还是又僵又冷。
眼见怀里坐着暖乎乎的人心思还在那戏文书页上,也不见多嘘寒问暖两句,他心中不满的丢开了汤婆子,乔鹤枝眸子都未动的将汤婆子捡回又塞到了他手里。
眼见小乔是真不想理会自己,他便想着要使坏,汤婆子和怀里的人都暖和,烫的心窝子发痒,他贴着乔鹤枝的耳朵道“既是缠绵悱恻的戏文,那书中可有写男女欢好一事”
乔鹤枝闻言脸一红“你胡说什么呢。”
“我可未有胡说,若是真有情自是少不了如此。”
“为人师表的,你日日脑子里尽数装些不要紧的东西。”
“这怎能是不要紧的事”
冬日打发时间的项目少之又少,漫漫长夜,若是不活动筋骨实乃不知如何消磨。
方俞狡黠一笑矮身想把人抱到床上,乔鹤枝却挣扎着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