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你可得好好看着姑爷。”乔母笑道“听你爹说时下他能结交又能打理铺子,可是越来越出色了。”
“我知道。”
“你手头上银子还够用吗我瞧这回过来姑爷花了大手笔,你补贴了不少吧。”说着乔母便要去拿银票“还是得多有些银子傍身才好,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便不要费自己的心思去。”
乔鹤枝拉着乔母的手“母亲,不必。先前爹爹给我的尚且还未花完,他今下能自己赚钱,可用不着我补贴,前阵儿还要还我两百两。”
“他竟赚钱如此之快那你可收下他给你的银子了”
“我自然是没要。”乔鹤枝挑眉道“他说我既不要那等秋收的时候就把银票换成土地,全记在我名下。”
乔母闻言十分欢喜“他倒是为你着想,田地是要紧事,若不是当初为了土地,又何苦让你嫁给穷酸书生。”
“母亲”乔鹤枝不高兴的撅着嘴“不准再这么说他,他一点也不穷酸。”
人家可是读了二十几年的书,还在自己的地方做过夫子的,家境也优渥,拿到他们这里来说也是不输余唳风的世代清流人家。
“好好好,你现在可是胳膊肘已经往外拐的不行了。”
方俞吃过了酒后,步履虚浮,人也有些昏沉,也只有每次同他的老丈人吃酒可以吃出这种境界。
回到屋子,他见乔鹤枝已经换上了亵衣,似是准备就寝了,他凑上去“你没有跟我准备醒酒汤吗”
“你不是说自己千杯不醉来着要醒酒汤干嘛。”
“我酒官司上的话你也信。”方俞一把抱住乔鹤枝“你好狠的心啊”
“一身酒气,快去沐浴,热水都给你备好了,洗了就醒酒了。”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洗啊。”
乔鹤枝推了一把瘫在身上的人,无奈只能拖着他到了净房,他一边给人解衣服一边数落道“以前不是洗澡还不好意思让人看嘛,这朝脸皮倒是长厚的够快,光着膀子也跟个没事人一样。”
方俞泡在一团雾气中,轻笑道“你也太记仇了。”
翌日天晨起,方俞和乔鹤枝便告辞要回宅子去,才出宅子,就见着余府外头也停着几辆马车,仆役正在从宅子里搬东西装车,看这模样余唳风是真的要回京了。
今日一别,也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再见到这大男主了。
方俞瞧着雪竹手上提着的果子盒,他接到了自己手上“鹤枝,不去道别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