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迂回婉转,似乎是对牛弹了琴,他心一横“长夜漫漫,子若要是想做些什么,我无有不依。”
方俞呼吸一窒,他这才算是明白了小公子的意思,怀里的人好像突然就变得烫手起来,他一本正经在跟他谈论体香,他却在想着探索人体的奥妙。
方俞嘴里发苦“鹤枝,我现在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乔鹤枝闻言慢慢松了手“非分之想”
“何为非分之想想得到本分以外好处的奢望才是非分之想,我与子若是夫妻,为何就成了非分之想。”
乔鹤枝想想心里委屈,时时撩拨他,却又如此拒绝他,方子若未免也太可恶了些。
方俞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听床微微响动了一瞬,身前的一团暖乎乎的人便隔开了他老远,且还背过了身子去,被子瞬间被绷起,冷风直往被窝里钻,方俞叫苦不迭。
“怎么还生气了。”
方俞伸手想把人捞回来,乔鹤枝反倒是躲的更远了。
方俞无奈,一个翻身过去把乔鹤枝压到了身下,黑暗中他感受到乔鹤枝往后瑟缩了一下“明明心里害怕,又想着要同我亲近。”
“我才没有”乔鹤枝急忙反驳“我我只是被吓到了。”
“好好好,只是被吓到。”方俞耐心道“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时下我已经两次乡试未中,眼见明年秋闱在即,我心中以科考之事为重,再等等吧。”
乔鹤枝追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方俞沉吟了片刻“就等我中举以后,届时我也对你有个交代。”
“那要是中不了举呢”
方俞干咳了一声“你倒是什么都敢说,也不怕我见气。”
乔鹤枝自知一时口快说错了话,却也说出了心中所想“我只是担心”
“苦读了这么些年,总会中的。若实在是中不了,那我也总归不会孤寡终身。”
方俞挨着乔鹤枝躺下“别乱动了好不好,被子就那么一大块儿,待会儿该着凉了。”
乔鹤枝还是气鼓鼓的,不过到底没有在拱出去。
方俞伸手勾住了乔鹤枝的腰,省的他再跑,不过这次人倒是老实,乖乖就回过了身,他正想着小公子真好哄时,突然嘴角边一阵温软,黑暗中人的感官会无限放大,他明显的能感觉到乔鹤枝是在亲他
他犹豫着要不要将人按回去,但想着确实有些对不起乔鹤枝,他喜欢这样就让他这样吧,反正他不吃亏的,也便由着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不过这小公子也真是就似亲上了瘾一般,亲了嘴角又亲脸,亲了脸又亲到了他的鼻尖上,弄的他一张脸湿漉漉的,跟平日里的斯文模样判若两人,倒像是脱缰的野马。
他还是好脾气问道“乔公子,可亲够了再这样动来动去明日咱们俩都得感染风寒。”
乔鹤枝打着亲一下方俞嘴的主意,奈何屋里太黑,亲了几次都没有亲到,倒是把他弄的都有些急躁了。
他红着一张脸,索性夜里也没人看得见,胆子也变得很大,未答方俞的话,反倒是在方俞胸口锤了一拳头,听到人闷哼一声才解了心中的气,这才乖乖窝回他的怀里。
方俞百思不得其解,只以为是扰了小公子的兴致惹他不高兴了,这一刻他觉着自己多多少少有一点秦楼楚馆的妓子了,昧着良心出卖了皮肉,恩客还不满意要拿他撒气。
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