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瞧他的架势是已经跃跃欲试要动手做笔,道“舅舅不必着急做,我也并不急用,若是因做笔而耽搁了过去一道用饭,鹤枝怕该埋怨我了。”
林玄挺不讲人情道“不会,他知道我的脾气。待哪日我想他了自会去看他。”
如此,方俞再没了话说,他在工坊里又转了转才回乔家去。
这当儿乔家也热闹了起来,乔信年听说儿子要回家,紧赶慢赶的回来,总算是见着了儿子的面。
而与乔信年一并回来的还有乔鹤枝二伯家的长女,也就是乔鹤枝的堂姐,人方才进宅子,声音便先吆喝进屋了。
“鹤枝回来了呀可想死姐姐了。”
乔鹤枝一听二伯家的姐姐来了,幽怨的看了他爹一眼,乔母道“明知鹤枝和南嘉从小就不对付,你还偏生把她带来了。”
乔信年叫苦不迭“南嘉嫁到了东升城,听说我过去谈生意便来看望,恰好这时候收到你送来的信儿,那丫头听说鹤枝回门,便说要来看鹤枝,我怎么阻拦。”
眼见爹娘要吵起来,乔鹤枝连忙道“来者是客,我也只是小时候不懂事和堂姐吵过架,今下各自都出嫁,定不会再像儿时一般了。”
这头方才安静下来,只见一名披着狐裘,一头金钗华饰的女子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南嘉堂姐。”
“哎呦,鹤枝,可是许久未见了”
“自打你出嫁后,我这还是头次见你。这回姐姐过来可给你带了好些礼物,都是以前你没有用过的,丝绸琉璃可管看花你的眼睛。”女子挽着乔鹤枝的手,热乎劲儿十足“诶,我瞧着鹤枝怎像是瘦了不少,可是在夫家过得不顺心,现在回家来,只管同姐姐说。”
“我还好,不过是冬日天冷食欲不振,瞧着精神不好。”乔鹤枝有些尴尬,转而道“堂姐还好吗”
“如何会不好,县太爷疼我,今儿带我吃酒,明儿带我宴客的,瞧我都越发吃的圆润了。”
乔鹤枝笑了笑“县太爷对姐姐好自是有目共睹的。”
乔南嘉心里算是舒坦了。
“对了,鹤枝家姑爷又未过来上回回门便说书院课业重未曾陪着鹤枝回来,读书人以科考为重是好事儿,可明日书院不是休息吗,如何也不曾来,这未免太不把你放在心上了。”
乔鹤枝便知道南嘉不会那么好心大老远的回来看他,先是炫耀一番她的好日子,这朝又借着上次回门的事笑话,可真是有够清闲的。
得亏是嫁给东升城的县太爷做妾,若要是做过正室,那还不把整个乔家都给踩在脚底下。
“如此热闹呢。”方俞回来就见着多了两人,依面相分辨出了乔信年,恭敬喊了声岳父大人。
“你回来了”乔鹤枝听见清朗的男声,连忙从堂姐的迷魂阵里逃脱出来笑着迎了上去,他伸手去牵方俞的手“舅舅可说能做”
方俞不知他出去一趟为何对他变得如此亲热,也回握着了他的手“图纸收下了,说先做做看,舅舅还送了两方好颜料。”
“好好,贤婿快到暖厅里用茶。”乔信年见状笑了笑,诸人见小两口好都满意,独独乔南嘉脸色不好看。
她打了个圆场“大伯瞒的我好厉害,鹤枝的夫婿过来了也未提前告知一声,瞧我在这里闹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