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妙思。”乔鹤枝听得津津有味,却也质疑“可即使揣在兜里,那也得带墨汁啊。”
方俞解释道“你瞧我画的笔帽笔尖还有蓄墨管,到时候在管子里蓄满墨汁衔接在笔尖上,只需要斜握笔写字,笔尖受到压力轻微裂开,墨水从中流出,如此便不需自带墨水了。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我还画了另一种,原理也相差不多,但是笔尖更细,而且是用弹簧安置在笔杆里,使用的时候按动尾部,笔尖就会钻出,更为方便。”
乔鹤枝看着方俞绘声绘色的给他描述怎么使用他的简制笔,倒像是真用过一般。
方俞介绍完又叹了一声“东西虽好,不过就是不知能不能做出来。”
乔鹤枝道“既然图纸都画出来了,想必做出来也不难,不如将画好的图纸拿去问问舅舅,兴许他可以做出来。”
方俞惊喜道“我差点忘了你舅舅是工籍匠人。”
“明日回去便把图纸带上,舅舅家离家里不远,到时候请舅舅过来吃个便饭,问问当如何制作。”
“那可太好了”
方俞想着要找工匠就多画了好几种备选方案,蓄墨的管子手工吸入的,在屁股上安置一根拉管吸墨的他一并画在了纸上细细润色一番,期待着至少能够做成一样。
两人在这头琴瑟和鸣,温馨和睦,长寿堂那头却不得安宁。
尹娆儿今日吃尽了方俞的苦头,夜里想去找方俞说情,到暮苍小谢这头来,想要去书房里,却是被早就得了交待的雪竹拦在了外头,她哭闹无效后,又气鼓鼓的去找陈氏,却没想到又不被钱婆子拦着,出来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却是一个人都没见着。
她心里又慌又冷,眼见着颇有可能是要失去方家这座靠山了,想要连夜回去和家里商量对策,可是又被下人看守着不让出宅子,硬生生是在油锅里熬着。
而离她不过几层墙的陈氏也未好到哪里去,方俞几句不着边际的话让她心里忽然就没了着落,夜里饭也未用两口,神色忧忧。
陈氏心里不信方俞的话,那活生生能吃能笑的人,分明就是他儿子的模样,毋庸置疑。可是她心里也有一层不解,自打方俞落水后确实不似以往,说话做事都有了大的改变,她又找不到个合适的说辞。
说起落水,她又忍不住埋怨起尹娆儿来,若不是那丫头,她儿哪里会往村子里去,还横生了这么一桩祸事出来,出事后也不见人来探问,今下要买布匹想着来找他们家了,这丫头也是活该受了厌弃。
陈氏心事重重,难道安静沉默,早早的躺到了床上,也不拉着下人婆子说话,就那么翻来覆去的想着。下人都觉得今日人有些怪,以为是被乔鹤枝气的厉害了,但她既不闹腾,大伙儿也落得个清闲,谁也没有上前去自讨没趣。
翌日,方俞洗漱完毕,按照旧历正准备去长寿堂给陈氏请安,反而是长寿堂的下人先来回报,说陈氏一大早便出了门,而尹娆儿也拿了方家给买的布匹,天蒙蒙亮便坐着家里的马车回了村。
“马车是母亲给她安排的”
雪竹道“是表小姐自己要求的,她要走时老太太已经出了门,小的原想着让表小姐好歹同主君说一声,但她眼睛肿的似核桃一般大,说是没脸见主君。”
方俞嗤笑道“她不好意思见我,倒是好意思使着方家的好处。且让她去吧,左右过些日子我也会去村里一趟,倒是母亲,他一老太太无事这么早出门做什么”
“小的去打听过了,可长寿堂那头不知究竟是口风严,还是下人根本不知老太太出门是要做什么,竟是什么也未问出,只知老太太带了钱婆子出去。”
方俞沉吟了片刻,对雪竹勾了勾手“你附耳上来,我且同你交待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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