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闻言一怔,但也并未多问“那老夫便再另写一张方子。”
“有劳了。”
乔鹤枝醒的时候,天已擦黑。
白日昏睡了一整日,他的喉咙又干又涩,似是被火燎过一般。
丝雨听见动静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汤药“公子,您可算醒了。”
“倒些水”乔鹤枝闻到屋里的草药味,微叹了口气,道“罢了,还是把汤药端过来喝了吧,也省的喝了水再喝不下。”
丝雨小心扶着人坐起,端了方才温好的药。乔鹤枝只尝了一口便道“像味道不一样了。”
“这是大夫今日才开的药。”丝雨说到这儿便有了笑意,道“主君让请的大夫,还特地让大夫开了一瓶外伤膏药,奴婢瞧着是极好的淤伤膏,药用完后便擦上吧,公子的膝盖已经又红又肿了,伤的厉害处还泛了紫。”
乔鹤枝微微叠起眉心,不可置信“夫君来过”
“何止是来过,公子晕倒在祠堂,还是主君抱回小桐院的呢。主君原是在屋子守着公子的,这才去用饭不久,临走还交待奴婢若是公子醒了立马去通传。”
比起丝雨的欣喜,乔鹤枝显然要清醒的多“他今日倒是有些反常。”
“奴婢瞧着主君是心疼公子了,病着还去祠堂罚跪晕倒,奴婢都要心疼坏了。”
乔鹤枝垂眸拍了拍丝雨的手,安抚了一下小丫头,要说方俞会心疼他,他是不多相信的,要心疼早就心疼了,何至于今日。
他老实喝了药,由着丝雨将裤管子挽起,白皙的膝盖上头又青又紫的半个拳头那么一片。
“嘶轻些着。”
方俞听下人说乔鹤枝醒了,刚刚布好的饭菜还未吃便放下碗筷过来瞧人,刚到小桐院还没来得及通传,先听见了屋里头的声音。
“用棉花沾膏药涂抹光疼了,药效并不好。”
方俞绕过屏风径直走到了床边“可感觉还有不适”
“好、好多了。”
乔鹤枝没料想到方俞会到小桐院来,睡了一日头发也未梳理,衣衫不整的十分失礼,他局促的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物,没想到方俞却兀自坐到床边上,朝丝雨伸出了手。
“光愣着,药给我啊。”
丝雨看了眼乔鹤枝,脑子糊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赶忙把小瓷瓶放到了方俞手上。
方俞倒了些药膏在手心,两手揉搓制热,望着红肿的跟夹心炊饼一样的膝盖,跟哄小孩儿吃药似的语气道“有些疼,忍着一点,几回搽敷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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